“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皓老說道:“今天我們便啟程,等回到部落,最多再過三個雙月就把人給你們送來。”
玄墨:“我準備把部落的地址選在原始之森外圍,在靠近天麟峰的地方。”
“好的,我記下來。”
“我們會如約前來。”
“哈哈哈~你小子可要大出血了!”
“玄墨你可不要後悔啊!”
“放心”玄墨笑了笑,“就這點事還值得我後悔?送完為止。”
······
皓老等人和玄墨說說笑笑,沒一會兒就彷彿多年好友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感情有多好呢。
相互告了別,一群人也陸陸續續離開。很快只剩下烏拉吉人,鬼面部落的人,以及玄墨一行人。
阿奇臨走時告誡了玄墨一番:“我知道你不可能改變心意。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如果你要建立自己的部落,脫離信仰你這身能力也會消失的。”
“還有流浪人。希望你別小看了流浪人。這些人多起來後會造成什麼後果,想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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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自為之吧。”最後一句話說完,阿奇也帶著鬼面部落的戰士走了。
丙火也在其中。他臨走時欲言又止的看了玄墨幾眼,終歸還是什麼都沒說。一言不發的跟隨隊伍離開了大峽谷。
玄墨一直目送鬼面部落的隊伍消失,他面無表情,似乎這份告別並不足以動搖他冷漠的心。可一旁的林暖分明看出他眼底閃過一瞬間的落寞。
林暖握住玄墨的手,笑著跟他說:“後悔了?現在追上去還趕得上。”
“已經決定的事我絕不後悔。”玄墨道。
“真無情,野香大巫會哭的。”林暖打趣他。
“哼!”玄墨冷哼。野香大巫對他做的事玄墨並沒有告訴林暖,玄墨對野香大巫的感情很複雜。他雖然無法繼續和他們生活,但並不希望林暖討厭野香大巫。
“這樣就挺好,我們需要屬於自己的力量。”玄墨把林暖摟進懷中。
領養者這時也走上前來,“小子,以我對你們人類的瞭解,流浪人恐怕不是建立部落初期合適的人選。”
流浪人——一個悲劇後的群體。不瞭解他們的人只會以可憐,悲憫的眼神去看待他們。但這個群體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弱小’。他們能在這種殘酷的世界裡存活至今,總歸是有別人所沒有的長處。
真正熟悉這個群體的人,是各個部落的高層。所以他們才會嚴格把控自己部落裡滯留人的數量。
那麼流浪人多後,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呢?
首先,流浪人不好把控,也不好管理。他們經歷過最殘酷的事情,最卑微的生活。這種生活過得久了。不管這個流浪人以前是不是戰士,他有多體面。最後大多數都會變成一個陰險、卑劣、狡詐和愛撒謊的人。
你不僅想得到這樣一個人的信任,而且還想得到這樣一個群體的信任······那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領養者:“小子,你應該明白,一個部落的建立不能只有強權的壓制。”
玄墨當然明白。面對這樣一群人,如果一開始不威脅,不暴力管制的話,根本連最基本的秩序都無法維持。
可一旦玄墨開始恐嚇他們,或許因為畏懼,他們會暫時聽從玄墨的話。但若想得到他們的信任······比登天還難。
這些人為了活可以什麼都做,有時甚至不能把他們當人看。尤其是那些很早就成為了流浪人的人。死亡對他們來說已經變成了一種解脫。他們不願意死,他們活著就是為了報復這個世界。只要有一點機會,他們就會反咬你一口。
你對他們好他們亦不會心存感激,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之所以會遭受這麼多痛苦,就是部落人帶來了。你對他們不好,他們更是心懷仇恨。表面上對你信服,但只要被他們找到機會,死也要反咬你一口。
一個部落如果這樣的人超過兩成,對部落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其他部落在接收滯留人時,都會考核很長一段時間。
而玄墨如今大肆收留流浪人,這已經不是瘋狂能形容的了。皓老等人也是心中不解。但他們也沒有義務為玄墨擔心,他們只關心紅晶夠不夠分。至於玄墨會怎樣?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您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玄墨回答領養者的話,“一味地威『逼』利誘,得到的不是部落居民,只是一群財狼。”
“那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