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扯下了蓋頭,葉染就開始解放頭皮,將頭上丁玲桄榔的那些釵環都取了下來,然後將比盔甲沒輕多少的金玉霞帔也脫了下來,外袍一脫,舒舒服服的成一個大字往床上一倒。
“啊!”
就現在葉染的身體完全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間,她猛地彈了起來,轉身掀開大紅的緞面被子一看,褥子上面五花八門的撒著大棗花生桂圓和蓮子。
她到是知道為了討個好彩頭,婚俗上是有這麼一條,只是剛才急於放鬆給忽略了,伸手將那些乾貨往邊上一劃拉她才又躺了回去。
喜娘和嬤嬤看著著急,可是又不敢去說,葉染是個土匪,而且兩年前她在刑臺上砍人頭的場景不少人都見過,即便是沒見過的也都聽說過,即便她此刻的行為諸多不妥,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說一句,生怕自己的腦袋下一秒也被當個蹴鞠一樣被拋著玩。
穆劭應酬完前面的賓客回到洞房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葉染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意境睡熟,而喜娘和嬤嬤一臉苦相的立在一邊,見到穆劭的時候變普通一聲都跪在地上了。
穆劭無奈的搖搖頭,朝他們擺了擺手:“去準備合巹酒吧!”
待喜娘和嬤嬤出去,穆劭緩步踱道床邊,矮身湊近葉染的臉,伸出拇指將她依舊有些花的唇妝抹掉,然後輕輕印下一吻:“阿染,醒醒,起來喝了合巹酒再睡。”
葉染微微睜開眼,迷迷濛濛的望著穆劭:“你回來了?可以洞房了?!”
穆劭笑著點了點頭:“嗯,可以洞房了。”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帶著些許的寵溺。
葉染唇邊蕩起一個開懷的笑:“那我以後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的輕薄你了?!”
“嗯,可以名正言順的輕薄我了!”
穆劭話音剛落,葉染的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肩頭,藉著他的力仰頭將自己的唇送上。
就在這時,端了酒水去而復返的喜娘剛好抬腿準備買過門檻進屋,一打眼就看見這麼一幕,差點就驚撥出聲,她還真是沒見過這麼著急的新娘子。
聽到動靜,穆劭立刻起身,將葉染也帶了起來,見她連襪子都已經脫了,便乾脆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喜娘紅著臉硬著頭皮將酒倒好遞給他們,念一段吉祥話,兩個人交杯而飲,總算是過了成親的最後一道坎。
喜娘和嬤嬤收拾酒盞收拾的格外麻利,出門的步子都帶了風。
房門被掩上後,葉染趴在穆劭的肩頭嗤嗤的笑:“你看見那個喜娘了麼?走的時候就跟後面有狗追她一樣!”
穆劭也笑:“還不是被你嚇的!”
說完,他在她被紅燭映的格外好看的臉上落下一吻,剛要撤開,卻被葉染突然錮住後腦,強行且野蠻的加深了這個吻。
跌跌撞撞,不知道是怎樣一番曲折,兩人從食案上一路輾轉的吻到了喜床上。
期間果盤打翻了,衣服也在從身上扯下之後隨意的丟在地上,直到床帳落下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從究竟是誰輕薄誰,誰占上峰中而較量出一個結果。
大婚次日,葉染難得的賴了個床,一賴就賴到了日上三竿。
按禮俗,這一天,穆劭要帶著葉染進宮卻給穆青瞻以及穆卯請安謝恩,可是穆劭起來的時候,叫葉染,叫了幾次都沒成功。
想到昨晚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天快亮才睡著,想著她著實是累,只好無奈作罷。
王府的管事已經開始安排午膳了,他趁著葉染還在睡覺的空擋裡抽查一下葉拾的文武功課。
葉拾正仔細想著穆劭提出的問題,從門外慌慌張張的進來一個守門的下人。
“稟王爺,宮裡來人傳話,說是……說是……太上皇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