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性未減的穆晁一見面就興高采烈的說不停,穆劭唇角掛著一個沒什麼情緒的弧度,安安靜靜的聽著。
“哎呀!我說皇兄,這可是給你選妃呀!你一點都不激動的麼?!”穆晁見穆劭一點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難以理解的看著他。
“我也奇怪呢,給我選妃,你怎麼這麼激動,莫不是因為解決了我的問題,你就可以趕緊娶媳婦了?!”
穆劭一邊隨著穆晁的步子往院子裡走,一邊笑著揶揄穆晁。
穆晁雖說性子活潑,但是到底也是面皮薄,被他這麼一逗,臉就紅了:“哎呀!我急什麼,我還小呢!到是皇兄你,再不娶王妃,怕是父皇都要極壞了。”
“你特地叫楊內官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事麼?”進了正廳,有宮婢上了茶,穆劭落座後才問道。
“哎呀,母后那邊正午就開宴了,我這不是怕你還要回府換衣服來回奔波嘛!想著咱們兄弟身量差不多,你不如就在這裡換上我衣裳,也免得大冷天還要再路上受罪。”
穆劭無奈的低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穆晁:“難道不是父王和你說我不肯去赴宴,你才想出這麼一招把我留在宮裡?!”
穆晁見穆劭毫不費力的就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戲,有些不好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皇兄神武!愚弟這點小伎倆自然是不夠用的,不過皇兄明知道,還肯配合,是給足了愚弟面子,愚弟這裡就領了皇兄的情了!”
兄弟倆雖說從小到大相處的機會並不多,可是在穆劭離家的那麼些年頭裡,京都能記得他的人裡,除了他的父皇穆青瞻以外,穆晁也算一個。
他在長嶺學藝的幾年,宮裡的人都只道他是被養在了淮安的皇家別苑裡,那個時候,穆晁幾乎每月都會往淮安寫信,這些信件雖然會因輾轉而滯後,但最終還是都到了穆劭的手裡。
再後來,他去了邊塞,每次從京城帶往邊塞的信件中都會有穆晁寫給穆劭的信。
在蒼域,皇儲的候選人,非嫡長不立。
是以歷代的後宮若皇后無所出,其他妃子即便有了身孕,往往也會因為各種見不得光的意外而胎死腹中。
可是,偏偏到了穆青瞻這一代,出了穆劭這樣一個庶出的皇長子,身為唯一一個嫡皇子的穆晁行居第六。
是以,在外人看來,將來爭儲,穆劭和穆晁之間勢必有一場血雨腥風,他和穆晁都應該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的才對。
可是偏偏他這個自小沒離開皇宮的弟弟也好,或者自小就離開皇宮的他自己也好,都沒有沾染皇家那些爾虞我詐的習氣。
兄弟親情,就在那一封一封的信件裡得以延續和昇華。
兄弟倆天南海北的聊了一早上,皇后宴請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陽馨苑裡,說是賞梅宴,實際上也就在院中擺了幾盆白梅應景,相較之下,宴客廳裡那些促膝而談的世家小姐們倒是顯得更加花團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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