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八接下來的話,讓他們臉上,不知是何表情,心中,不知是何心情,她道“他是被嚇死的,你們可知?”
宮凌睿最先明白過來,蹙眉道“你與臨安~早有準備?”
十八笑而不語,不可置否。
宮凌俊與尚文此時也明白過來,如今想來,他昨日與宮凌睿一番商討,靖軒帝為何會突然駕崩,而且宮凌晟與宮凌磊,是如何第一時間知道這個訊息,在宮裡內鬥起來,田中,又為何會在刀劍如麻的殺人『亂』場中全身而退。
如今想來,田中真正的主人,原來……他看向十八,真是沒想到,他們都成了她的棋子,又一次。
“去觸雲亭看看吧!”十八道,說著,抬步。
宮凌俊一時反應不過來,抓住她的胳膊“你~”
“放心,我不會殺了他,只是讓他睡了幾日而已!”十八道。
“所以,宮凌軒人呢?”宮凌睿手指捏的嘎嘎響,咬牙切齒。
十八回身,笑道“贖罪!”,繼而抬步。
追風逐月互視一眼,追風抬手抱了抱自己,搓了搓自己的兩臂,如今看十八,他直冒冷汗,這算計,這籌謀,這城府,這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竟然能將南陵四公子耍的團團轉,將所有人置於棋盤上,讓人按照她安排好的一步步走下去。
宮凌睿怒極,一拳砸在了身旁的一棵樹上,頓時,手背上血肉模糊。
“所以……沐清淺所做的一切,也是你算計好的?包括……”包括她殺還不珺親王?
他終究是沒有勇氣問出來,他害怕她給他的回答是“是”,害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殺了她。
但是他雖未說出口,十八卻明白,搖頭道“並非!”
“她是我計劃中的漏洞,唯一漏洞!”
宮凌睿提著的一顆心稍微鬆了口氣,卻還是有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十分難受。
“那日你待我去拿宅子裡看他們,我便知臨安已經醒了,逍遙與玉照的確未曾清醒過來,但是他們之後又是如何醒的,這恐怕要問沐清淺了!”她道。
“或許,她見過師,見過玉媚兒,玉媚兒有那個能力,將他們喚醒!”
“我當時正愁如何帶走靖軒帝,沐清淺便對珺親王下手了,恰好,靖軒帝與珺親王手足情深,竟託著久病未愈的身子,到了王府看望!”
“所以當夜我們折返回宅子,不見逍遙,玉照與臨安,是因為逍遙與玉照被人帶走,而臨安,是自己離開的?”宮凌睿眯眼問道。
“是這樣不錯!”十八道。
宮凌睿剛要發作,便又聽她道“但是你手下那些人,並非臨安所殺!”
“你何以為證?”宮凌睿沉聲道,他培養了十幾年的暗衛,當夜折了二十又餘。
“臨安生『性』純良,不會無端大開殺戒,還一臉殺死那麼多人,手段殘忍!”十八道。
宮凌睿冷笑,這不足為據。
“而且,當時的臨安,雖醒了,卻沒有那樣的本事!”
“他要在你手下之人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逃出去已是極限,若要說與人交手,恐怕也不能,何況是一口氣殺了那麼多人,且都是一招斃命!”十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