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這是我最後一次,兌現當初的承諾!”尚文鬆開十八。
“多謝!”十八吐出兩個字,微微頷首,與尚文擦肩,出了門。
“砰”一聲,十八直接飛跌,落在尚文腳邊,尚文眉頭一蹙,急忙將人扶起,一手攬著十八的肩,轉身看著怒氣衝衝進門的尚武,只見他額頭的青筋突起,雙眸似噴火一般,瞪著十八,怒氣衝衝地大步跨來。
“你這是做什麼?”尚文蹙眉,聲色也不再是以往的溫潤。
尚武冷笑一聲,看著十八,目光陰冷,隨後再看向尚文,冷冷笑道“這話該是我問大哥,大哥這是做什麼?”
尚文不語。
“明知道她是我的階下囚,大哥卻揹著我將人偷偷放了,難道大哥對她”
“放肆,誰允你這般與兄長說話的?”尚文眉頭狠狠一皺,厲聲一喝,他從來都是如玉溫潤的男子,從來不會呵斥教訓人,對人,從來都是溫潤含笑的面孔,說話也是溫聲如玉,突然如此,讓一向敬畏他的尚武,心下也不禁一顫,收了紈絝放蕩。
“我只問你一句,為何要對她下此毒手?你就算武力再不如人,也是左丞相府的二公子,堂堂七尺男兒,這般凌虐一介女子,你~真是丟丞相府的人!”
從來深刻骨髓的良好教養和世家公子的修養,不允尚文唇槍舌劍,出口傷人,他斟酌著,才說了句“丟人”這樣的話。
尚武怔了怔,這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兄長,是從來任何事都以他為先的兄長,今日卻為了這賤人對他厲聲呵斥,雖言語並布凌厲,卻還是讓他火冒三丈。
真是好手段,早就聽聞她手段高明,不但將那從來在襄南城橫行霸道的宮凌睿迷的五迷三道,就連從來油鹽不進,不近人情的宮凌俊,也待她大有不同,如今,若非親眼所見,他根本不相信,連尚文也是站在她一邊的。
尚武頓覺怒意更甚,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挫骨揚灰。
他雙目更是毒辣地盯著十八,十八低眉斂目,本就重傷未愈,又遭十七背叛,被尚武擄了來,受了不少苦楚,方才那一腳,恰好踢在她心口,此時,她只覺心口悶疼,連呼吸一口氣也是抽疼不止,她微閉雙目,頭暈目眩,靠在尚文身上。
見狀,尚文更是生氣,怒喝道“你這賤人,先是宮凌睿,之後是宮凌俊,如今又是我大哥,真是好手段!”
“尚武!”尚文徹底黑了臉,怒道“四皇子與小王爺的名諱,也是你隨口能叫的?當日在鳳鸞宮的教訓,忘了?”
話落,尚武身子一晃,目露恨意,他如何能忘,當初在鳳鸞宮,他被眼前這賤人廢了,宮凌睿趁機又是一頓痛打,宮凌俊也是幫兇,他如何不恨?
二話不說,尚武迅速出手,直擊十八面門。
尚文眼疾手快,帶著十八躲開,一手攬著十八,一手接著尚武的招。
尚武武功遠不及尚文,但是尚文害怕傷著他,又顧忌十八,百般掣肘。
尚武瞅準機會,出手狠辣,不知何時,已是匕首在握,衝著十八心口的位置紮了去。
尚文大驚,一用力,將十八擁進懷中,一個旋身,將背部朝著尚武,尚武大驚,卻已來不及收手,雙目圓瞪之下,只聽“哧”一聲,伴隨著尚文的悶哼,匕首刺入了尚文的後背。
“尚文~”十八雙手緊緊攥著他的前衣襟,本就受傷煞白的面色,此時將近透明,一雙眸子緊盯著尚文,眸光顫顫。
尚文虛脫一笑“本想送你出去,看來有些力不從心了!”說著,手下一用力,將十八甩向門口的同時,震飛了後背的匕首,將驚詫失色的尚武一併震暈了過去。
十八重跌在地,嘔了一口血,趴在地上回眸看著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