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看著滿室紅燭搖曳,卻獨不見十八的影子,宮凌睿即刻沉了眉目,“人呢?”
追風逐悅一驚,衝了進來,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唯獨十八不在。
宮凌睿目光凌厲地掃向身側的逐月,逐月心下一緊,單膝跪地“屬下替姑娘梳洗打扮好,便去了主子身邊,周圍的隱士和陣法盡數未撤。”
“或許,姑娘是有什麼事暫時離開!”
“暫時離開?”宮凌睿沉著臉,眉目顫顫,雙手的骨節被他攥的嘎嘎作響“我看未必!”
這個女人,如今終於不裝了嗎?
“追風!”他厲喝一聲。
“屬下明白!”追風頷首,從懷中拿出一玉骨,放在嘴邊一吹,院中即刻閃進好多黑影,齊刷刷單膝跪地“參見我主!”
宮凌睿眯了眯眼,抬手,向追風點頭示意。
追風頷首,從懷中掏出一布包,順手一揚,白『色』的粉末頓時瀰漫整個院子,而後他開口“一個女人,身上是這特製的薰香,查到速速來報!”
隱士頷首,齊齊稱“是”,而後閃出了院子。
鳳凰山上,十八一身白衣如雪,之上紅『色』的變化如雪中低落的血,妖豔刺目。
“師父!”臨安看著沉睡的十八,蹙眉看著玉媚兒。
“我封了她的武功和記憶,沒想到她還能對他情根深種,竟然想著要嫁與他!”玉媚兒眉目沉沉地看著十八,雙手因為生氣,微微顫抖。
“師父,十八失了記憶,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仇恨,才會受宮凌睿蠱『惑』,求師父從輕發落!”臨安單膝跪地。
“那便要看等會她的表現了,玉照,帶過來!”
話畢,玉媚兒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
一個時辰後,隱士陸陸續續回了別院,宮凌睿沉著眉目端坐,門大敞著。喜堂內滿室的紅,只覺刺目。
追風聽完隱士報告,揮揮手退了人,匆匆而來。
“主子,查到了,香味一直到鳳凰山,那裡……是幽冥宮所在!”
宮凌睿眉目顫了顫,起身,抬步而出,追風逐悅隨在身後。
……
玉媚兒收了勢,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為十八解封,耗費了她打量真氣,她額頭有細密的汗珠。
十八在寒玉床上悠悠轉醒,睜眼,周身冰寒,入目之處,滿室的白,她蹙了蹙眉,尚未從哪滿室紅中收回思緒。
“怎麼,不認識了?”
玉媚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十八打了個寒噤,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如今再鳳凰山後山的冰窟裡,八歲之前,她生活的地方。
“師父!”十八轉身,垂首而跪。
“都想起來了?”與媚兒閉著眼睛調息。
“是!”
“昨夜”
“昨夜是弟子受人蠱『惑』,才一時犯錯,求師父恕罪!”十八打斷玉媚兒的話。
“嗯!”玉媚兒緩緩點了點頭“他在你身上放了追蹤香,恐怕此時,人已在山下了!”
十八一驚,追蹤香?原來逐月說的薰香,不過是追蹤香,這所有,都是他的計謀而已,她心中苦笑。
“你只要按照我所說去做,殺了他,你還是師父最疼寵的弟子!”
“師父!”
“怎麼?不願?”
十八搖頭“弟子只是想,與師父有仇的是珺親王,並非宮凌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