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睿眉目一顫,面『色』冷情,蘊含怒意。
他不再理會珺親王,轉身欲走。
“你不必再去叨擾你皇叔,讓他為你賜婚之類,或者讓他不要為你和沐清淺賜婚之類,無濟於事!”
聞言,宮凌睿嗎,猛然轉身,瞪著珺親王“你早就知道?”
珺親王不答,只是開口道“你皇叔一身寵幸容氏,最後是何結果,當年的容氏不過是前朝後臣,按理就算不斬盡殺絕,也不該讓他們繁榮起來,但是應為容氏深得帝寵,才使外戚做大,險釀惡果!”
“若當年的容氏被皇室打壓下去,容月兒不得寵,也不會有著諸多禍端!”
宮凌睿冷笑一聲,轉身,看著珺親王道“所以以父王所言,我便要犧牲自己所愛,娶沐清淺來制衡住兵部尚書府,沐清淺說是嫁與我為小王妃,最終,不過是皇室壓在手中的一個人質而已!”
珺親王不可置否。
“若這般想,父王為何不想想,與其讓兵部尚書府從一個臣子變成皇親國戚,倒不如讓我娶一個無父無母無後臺無倚仗的孤女來,皇家再講沐清淺當做人質,她終究是兵部尚書府的女兒,有兵部尚書府和晉國公府為倚仗!”
“何來制衡?”他沉冷道。
如此一問,珺親王卻不知如何開口。
父子二人就這樣對視著,良久,珺親王才開口道“反正這婚事我早便替你定了,堂堂珺親王府小王爺,如何能娶一對家室毫無幫襯的女子為妻!”
話已出口,宮凌睿眼中的諷刺更甚。
他冷冷一笑“所以說,父王一方面是想用我的婚事來制衡兵部尚書府為皇叔表忠誠,一方面,又利用兵部尚書府來鞏固珺親王府的地位,制衡皇叔,若哪一日皇叔疑心大發,像當年對待四王叔那般,趕盡殺絕時,你還有兵部尚書府和晉國公府來制衡皇叔,讓他有所忌憚,就像這些年他想要除去護國將軍府,卻又忌憚著繆成安手中的百萬兵權?”
先死被戳穿,珺親王惱羞成怒,騰一下從椅子上起身,又扯了舊傷,一時面『色』煞白,緩了一緩,才對宮凌睿怒目而視道“這婚,你成也得成,不成,還得成,你若不想娶也成,進宮親自請皇上將你從皇室玉碟中除名,貶為庶民,你我再無瓜葛,你便不用娶沐清淺!”
父子談不攏,他也沒有耐心再與宮凌睿耗費口舌,直接一揮手,衝滿院子手持帖喜字紅燈籠的家丁道“繼續做你們的,今日珺親王府還是我當家,我不讓停,不許停!”
家丁頷首,紛紛散開,宮凌睿怒極,一甩袖子,含怒離去。
珺親王也氣極,恨恨罵道“逆子,混賬,有朝一日,你會感謝今日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這些話,宮凌睿聽在耳中,他冷冷一扯唇角,大步朝著玉蘭院而去。
十八不曾睡著,當看到東南閣閣樓角上掛著的“囍”字紅燈籠時,她便猜測到了,只是心中卻為何不痛快,胸口似被塞了一團遇刺,不上不下,十分難受。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珺親王的手筆,是以,心中又是一番計較,看來,還得再冒險一次了。
喜歡血裡鳶請大家收藏:()血裡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