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字想問他,可是知道她肩膀處的刺青,她昏『迷』的那些日子,都是他親手在照顧,想必是知道的,他看看周圍的暗衛和錦衛,御林軍,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直接轉身,往樓上走去。
“你既已有了婚聘的女子,又為何要將她綁在身邊,我將她放了,讓她從此天南地北,逍遙自在!”他緩步上樓,開口道。
宮凌睿眉頭一緊,隨即笑了“不打緊,縱使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的是辦法找到她!”
但是他卻未派人去追蹤十八,而是派了兩個人帶話回了襄南城,讓珺親王府加強守衛。
十八被尚文丟在原地,她並未離開,只是手中捻著那塊紫玉,不時地四處張望著,似是在等人。
“布穀布穀”寂靜的夜裡傳來布穀之聲,十八心頭一喜,將紫玉揣進懷中,低聲道“臨安,臨安師兄!”
男子一身水墨丹青錦袍,輕身落在她身後,笑意溫軟“十八!”
十八回身,便見臨安雙手負於身後,輕袍緩帶,含笑看著她。
“師兄!”十八笑著向他跑過去,臨安含笑張開雙臂。
“我以為你一時高興,要投懷送抱於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他看著停步在自己身前一步的十八,『露』出一抹澀然的笑。
雖心中有所期待,但是他清楚,十八從來只當他是師兄,待人處事,從來分寸拿捏的很好。
“你無事吧,那夜幫我騙過宮凌雪,後來『迷』昏了她與容月兒,我也中了『迷』『藥』,之後之事,便不知了,你是如何脫困於皇宮的?”
臨安笑笑“當時皇宮『亂』做一片,我易容雖不及你爐火純青,騙些眼拙之人,足以!”
“你為了『逼』真,偏生要自己『射』那弓弩,引得舊傷復發,如今可是好了?快讓我看看!”他說著,便撥弄十八在眼前轉了一圈。
“好了許多,宮凌睿一直輸送他自己的功力為我治傷!”十八也不隱瞞,在門中,她最信任的人,只有一個臨安,其次便是十七了,雖與她一樣,十七也不曾有姓名。
不過她並未告訴臨安,宮凌睿為她拔了毒,將她體內的毒轉渡道了他自己體內。
話鋒一轉,十八將話題引到了珺親王那幅畫上,她將當時搶奪畫,與宮凌睿攤牌之事一一講述與臨安。
臨安聽罷,眉頭微微皺成一個“川”字,思忖良久,才道“如此一來,更不好下手了,布了這麼多局,還是被他識破,若再下手,恐怕難了!”
十八不可置否,那人可是宮凌睿,在南陵四公子排在首位的人。
“那畫,如今可還在珺親王手中?”臨安問道。
十八搖頭,她不知道。
“不過我們可以分頭行動!”她道。
臨安只聽不語。
“如今宮凌睿在外,我可以絆住他,你帶著人潛入珺親王府,那畫若是未曾在宮凌睿手中,便是還在珺親王手中,不,一定在他手中!”
“為何這般肯定?”臨安好奇。
“在宮凌軒生辰夜你們刺殺珺親王之前,宮凌睿並不知道那畫的存在,可想而知,珺親王也並不想他知道!”十八道“所以,如今畫定還在他手中!”
臨安點頭。
“那就這樣辦,他既然要帶著我一起往臨安城,我便隨著他,剛好可以絆住他,他不在王府,下手該是容易一些!”
與臨安商議好,二人便又分開十八往客棧而去,臨安則是返回襄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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