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無精打采地道：“我到瓶頸了，沒什麼招好試的。剩下來的幾個月，我就在此修練了。”
她這幾個月都在領悟法則中渡過，好久沒修練靈力了。
以中年道人的心境，聽到她這樣說，心裡都不免起了波動。
他穩了心神後，才關心地問道：“怎麼了？要不與我說說，可能我知道如何解決？”
肖笑不屑地道：“老怪，你自己都還要向我求教呢，能對我有什麼幫助？”
她是法則領悟上的問題，這傢伙連什麼是法則都不知，竟還說能幫助她。
中年道人不服氣地道：“少主，你這話說得太滿了。不管怎麼說，我的修為都比你高，年齡也比你長，總有些方面是你沒顧及到的。”
肖笑：“我又不是修為上的問題，是劍術陷入了瓶頸。若單以劍術論，你還不如我呢。”
中年道人：“這…還真幫不到你。”
“對吧？就說你幫不了。”肖笑在無憂果樹邊坐下，打算再此安家。
而中年道人就更氣了，卻猛得想到：小丫頭的劍術陷入瓶頸，他似乎可以與她討論劍術。
他對小丫頭的劍術可是眼饞很久了，可惜他的劍道已定，無法轉換門路。
如果與她討論一下，觸類旁通，即可以讓他的劍道更完善，對小丫頭的劍術也有幫助也不一定。
他想到此，看到肖笑還沒入定，就提議道：“少主，對你的劍術我沒意見可提，但我們可以談談，彼此對劍道的理解。”
肖笑聽了“劍道”二字，也提起了興趣。
她練劍練了這麼久，還是在“術”之上，根本就談不上“劍道”。
孤狼魂在築基期時就摸到了刀意，而她到了現在連什麼是劍意都沒搞懂。
她似乎可以在這方面向老怪求教。
老怪的劍術確實很一般，但他的劍早已具備自己的風格與氣勢，那方面肯定比自己強是沒錯了。
肖笑好奇地問：“我們怎麼談？”
中年道人問道：“少主，你認為劍是什麼？”
劍是什麼？
這問題太過廣泛，也是最重要的根本。
老怪問這問題，應該不需要什麼深奧的答案。
肖笑沒有想太久，就回答道：“劍是手腳的延伸。彌補手不夠長、攻擊不夠鋒利的缺點。”
中年道人點頭道：“你說得也不錯。但這些特點，無論是什麼武器都可以不是嗎？你為什麼選擇以劍為武器？只因為紋晶世界的人都使劍嗎？”
肖笑並沒回答，反問道：“那老怪你是為什麼學劍？”
中年道人平靜地道：“我還真就是因為別人都學劍，就跟著學劍的。我只是看少主似乎不是這理由才問的。”
他的答案太過出乎意料，肖笑一時失語。
中年道人看她如此模樣好笑道：“有那麼難以相信嗎？紋晶世界的大部分人不都是如此過來的。
不過我的修為達到金丹期後，開始思考起這問題。
不過使劍已成為我的習慣，也沒想得太多，可確定的是劍已經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金丹後期，我猛得察覺到自己這心態，才真正開始去理解劍的意義，讓劍成為了我的意志。”
“劍代表自己的意志？”肖笑喃喃重複道。
這就是劍意？
她的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似乎摸到了一些什麼。
但那絲靈光太過微弱，她終究沒有抓取到。
肖笑回神後，看到中年道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