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為自己倒了一杯，輕輕地抱怨道：“這可不是酒，怎麼能如此喝法？你這是浪費我的茶。”
肖笑蠻橫地道：“我喜歡！不行嗎？”
她奪回茶壺準備再來一杯，茶壺口只滴下來了一兩滴茶水。在不知不覺中，她竟然灌下去了整整一壺茶。
肖笑故作氣結地放下茶壺，抱怨道：“怎麼這麼快就沒了？太少了吧？”
上古沒好氣地道：“還少？你自己算算喝了多少杯了？”
“咦！師傅，你不生氣了。”肖笑驚喜道。
小師傅這是說第三句的長話了吧？也不是必須回答的話吧？
上古愣了一會道：“我……”沒生氣。
這後面的話卻被肖笑打斷了話：“哦，知道……知道，你沒生氣。”
只見她擺正著神色，忙不迭地糾正。
上古提示道：“徒弟，你在怕我？”
他不想討論生氣與否？
肖笑悶悶地道：“嗯！師傅，你發現了？”
她老人家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怕人，還真是超級丟臉，但對上小師傅那眼神，她還是承認了怕小師傅這一事實。
可能也不是怕，反正這感覺很複雜，讓她有點難以正視小師傅。
她比較遲鈍，連自己的情緒都有點分不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本來是討論小師傅的生氣問題，結果卻成了她的問題了。估計小師傅比她更早察覺了她的轉變，才會生氣。
“為什麼？記得以前一段時期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可也沒見你怕？”上古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
他還是有點想不通，認識這麼久了才開始怕也太晚了點吧？
肖笑：“不知道？”
這情緒真是難言，說她是害怕可以，不是害怕也可以。
她仔細地回憶最近所發生的事以及自己的心態轉變，不確定地喃喃自語道：“可能不適應吧？”
上古疑惑：“什麼？”
他不懂笨徒弟想要表達什麼，但她卻想找到了癥結一般。
肖笑狀似安慰地抱著上古的手臂，搖晃著道：“我不適應師傅態度的轉變啊？畢竟從來沒有見過師傅那麼冷過，都以為不認識了。”
嗯，她不小心地聽到了簡單就好等人的議論。
她似乎猜到了小師傅那不一般的身份，可能猜得不準，但那年紀絕對不是她相像中那麼小，可能比她大上好幾倍數。她一時找不到怎麼為他定位，才會出現瞭如此的問題。
以前她可以當他是晚輩，以為他想收一個合心意的徒弟，過一把師傅的癮。她都可以隨他，但實際情況卻是他是長輩。
這讓她怎麼反轉得過來？
她此時就算想通了問題，但心理可還是彆扭著呢，只好如此插科打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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