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碗開’也不是賭場!”桑弘看了看秦越,說道。
“那這‘一碗開’到底是什麼?這裡除了酒菜和賭局,難道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嗎?”秦越追問道。
“有,這裡有人!來來往往的人!有王侯貴族家裡的僕役,也有皇宮大內的侍衛公公,還有各個衙門的差事以及京城之中的三教九流的人物!”桑弘正色說道。
“有這些人又如何?他們不也是過來喝酒吃飯,順便賭一賭嗎!難不成還能吃你的飯不給錢,讓你賠本做生意。”秦越說道。
“這位秦壯士,這些人吃飯當然是要給錢的。但是你忽略了我剛剛說的話。我這‘一碗開’既不是酒館,也不是賭場。”桑弘正色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何笑行問道。
“何公子想要知道答案的話,請隨我到樓上一敘。”桑弘說道。
“那就走吧!”何笑行不知道這桑弘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桑弘對他沒有什麼威脅和惡意。對於自己的直覺,何笑行還是十分相信的。
“秦壯士,你不能去!只能何公子一人上去!”見秦越也要跟著上樓,桑弘阻攔道。秦越哪裡能聽桑弘的話,單獨讓何笑行跟著桑弘上樓,誰知到會發生什麼。這皇帝要是出了個什麼閃失,他秦越就算是誅滅九族也賠不起啊!
剛要反駁,何笑行說道:“秦越,你在樓下等我就好!”
“是!”秦越抱拳說道,狠狠的看了桑弘一眼。
“何公子請!”桑弘也不在乎秦越的目光,引著何笑行上了‘一碗開’二樓。這“一碗開”的二樓很是雅緻。關上身後門,一樓嘈雜的聲音是半點都傳不到樓上來。順著走廊走了沒幾步,桑弘把何笑行引到一個房間坐下。待何笑行坐定,桑弘一撩長衫,雙膝跪地:“吾皇萬歲!草民桑弘多有冒犯,還請吾皇贖罪!”
何笑行剛坐定,心中正想著這桑弘耍什麼把戲吶。就見桑弘雙膝跪地,倒是嚇了何笑行一跳。
何笑行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桑弘,臉色陰晴不定。何笑行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出宮的事情做的挺隱蔽的。尤其是這一次出宮,他是連自己的貼身太監陳光都沒有告訴,直接找了秦越侍衛長就出來了,這桑弘是如何知道的?!
“桑弘,你是怎麼知道朕的身份的!”何笑行質問道。
“吾皇容稟。皇上第一次到草民這‘一碗開’的時候,就被‘一碗開’的夥計盯上了。因為皇上還記得第一次來‘一碗開’麼?皇上帶著貼身太監陳公公,身邊又有那麼幾個侍衛。草民店裡的夥計,都是訓練過的,一眼就看出皇上一行不是普通人,所以暗暗的偷聽了皇上和公公的對話。不過怕驚擾了皇上,當時就沒有敢貿然給皇上行禮。”桑弘跪著說道。
何笑行眯著眼,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這個年輕人,眼神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我去你桑府拜訪的時候,你父親桑羊為何還假裝不認得朕?”何笑行問道。
“皇上,家父並不知道當日到府上去的就是皇上。這‘一碗開’的夥計只向草民彙報,草民覺得此事重大,沒有敢擅自將皇上的行蹤告訴家父。”
何笑行皺了鄒眉頭,說道:“起來吧”
“你今日將朕誆騙到這個地方來,所謂何事?”
“皇上,草民不敢誆騙您,只是來告訴您‘一碗開’到底是什麼地方?!”桑弘說著,走到一個書架旁。一二三四的數著,找到一本書,從書架上抽出來。伸手進去摸了一下,書架居然向左右分開了。這裡有一間密室!
何笑行看了一眼桑弘,又看了看密室。
“皇上,這才是‘一碗開’的真面目,皇上請隨我來!”桑弘躬身說道。
“帶路!”
密室之中,過道兩側是整齊排列的兩排格子間,每個格子間裡面都有一個人,耳朵緊貼在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接出來的竹筒之上,手上在奮筆疾書著什麼。
每寫一會,就會有一個人來將格子間中已經寫滿東西紙張收走,並及時補充上新的筆墨紙硯。
“這是在作甚?”何笑行問道。
“皇上,那天您和陳公公的聊天,就是他寫的東西,告訴我的!”桑弘指了一下旁邊格子間裡一位正在奮筆疾書的年輕人,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