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一腔憤怒被潑了個透心涼,她沉默了一小會,擰過身子背對火堆,柏軒昂把腳放了下來,他低頭在地上磨了磨腳想了一會兒坐到餘笙旁邊,餘笙轉向火堆他也轉向火堆,餘笙向左邊挪一點他也向左邊挪一點,餘笙現在只想靜一靜,卻被這煩人的傢伙惱到了,她在柏軒昂光溜溜的臂膀上又掐又拍還咬了一大口,柏軒昂險些沒叫出來,他想罵人,腦子裡卻想起易微調戲九華的畫面,他鬼使神差的把那話說了出來。
“你就這麼愛我啊,要在我身上到處都留下你的痕跡。”說完他就想在自己嘴巴上狠狠地扇一巴掌。
“你說什麼?”餘笙像是有些沒聽清。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隨口說說的,就是你打的真疼。”柏軒昂暗道一聲好險,他拍了拍胸口。
他並沒有注意到餘笙耳朵尖紅的像是要滴血了一樣,餘笙聽到了那句話,只是她實在不知道去怎樣面對,是甩他一巴掌罵臭流氓,還是淡定調戲回去,亦或是故作高冷不屑應對,她人還小搞不定只能裝作沒聽見,只是這發燙的耳朵和臉頰是怎麼回事?
折騰到這會餘笙也沒有了怒氣,她指了指斜對面,柏軒昂乖乖的坐了過去。
“你怎麼就敢惹他呢?要是我真沒帶機甲那不是要被你連累死。”
“我敢肯定你一定帶機甲了,粒子槍你都帶了,你家裡不可能不讓你帶機甲。”
“我是帶了,可現在讓你弄沒了,你說怎麼辦?”
“要不讓你媽給你送一架過來?”
“我送你個大石頭!”餘笙一塊石頭扔了過去。
柏軒昂一把握住“你不願意那就忍著吧,你看我這三天不也照樣過來了嗎。”
他將石頭丟進火堆滿不在乎的說到。
“你就沒有其他的衣服嗎?有個布片也行,這樣太不雅觀了。”
“沒有了,怎麼不雅觀,你看我給你跳一個雅觀的舞蹈。”
柏軒昂站了起來“翹『臀』舞是怎樣的讓我想想……啊!你又砸我。”
夜已經深了,餘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今天晚上柏軒昂說的話她內心是贊成的,她也覺得過
於柔弱善良是不對的,她應該像媽媽一樣剛毅果敢,爸爸希望自己做他一輩子善良的小仙女,時間久了她好像真的成了爸爸期望得樣子,可這不是自己喜歡的樣子,她不要再這樣了。餘笙一個多小時後才睡著,這一晚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餘納水,他整晚都在反思自己的教育路線,很久之後他終於承認是他錯了。
半夜時分柏軒昂醒了過來,他往火堆裡添了幾塊木頭就安靜了下來,餘笙翻了個身她哼唧了一聲,柏軒昂聽出了難受的感覺,他想起來餘笙剛從機甲中出來時好像吐血了,他取出醫『藥』箱找了找,一盒『藥』被他翻了出來,盒子開啟五粒『藥』丸懸浮在銀『色』的底座上。
是這種『藥』,柏軒昂記得自己有一次被機器人打的吐了好幾口血,感覺肚子裡面的內臟都碎了,是爸爸給自己吃了這種『藥』,吃完就感覺好多了。
他捏起『藥』丸走到餘笙的面前,餘笙身體正處於休眠療養階段,她對外界的敏銳度降到最低,柏軒昂毫不費力的將『藥』丸塞進餘笙嘴裡。
一刻鐘後餘笙醒了過來,她活動了下身子感覺很驚奇,睡覺前明明還感覺很難受,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她的自愈能力好像還沒厲害到這種程度。
“好了吧,快來感謝我,是我給你餵了一顆我珍藏了好幾年的『藥』丸,天底下就這麼一顆,你看我對你好吧。”柏軒昂毫無廉恥的說到。
“謝謝你,我會還……”看著光溜溜的柏軒昂餘笙突然反應過來。
“去死吧你!要不是你我會受傷?別說一顆『藥』丸,就是你傾家『蕩』產也是應該的,還有那個藍『色』的水草你是不是該給我交出來。”
“沒有,我吃了。”柏軒昂挺直腰桿,避開餘笙的眼睛大聲說道。
“吃了?吃了你也要給我吐出來。”餘笙將柏軒昂撲倒在被子上,又坐在他的肚子上,她掐著柏軒昂的脖子屁股一下一下的坐下去。
柏軒昂一下又一下的慘叫著,折騰了一會兒餘笙扯著他的脖子問。
“說,是在腕錶裡還是在哪個空間鈕裡,快給我交出來,不然我把你大卸八塊。”
“粗俗,咳咳,粗俗,我們都是文明人,做事要以文明人的方式進行。”
“見鬼的文明人,文明人更不可能從你手裡要到靈草,你快給我交出來。”餘笙頗有點放飛自我的架勢。
“沒有!就是沒有!我辛辛苦苦下水潭採的水草為什麼要給你,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去啊。整天就想著訛詐我。哼!”
“我訛詐你?這水草沒我你能得到嗎?出力的不止你一個人,憑什麼受傷的是我,拿戰利品的只有你?”
“因為你人品不好,我擔心它像那個請帖一樣一去不復返了。”
“你你你!小人之心!我就拿著請帖而已,什麼時候據為己有過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不守誠信,滿嘴沒一句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