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蘇長鋒捂著頭醒來,崔容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麵疙瘩湯。
“你醒了,吃早飯吧”。
看到他捂著頭,把稀飯放在炕桌上,走過來給他按頭:“怎麼了?是不是頭疼?你這還是半夜裡吃了解酒藥,不然今天起來更難受”。
“誰送我回來的?”
蘇長鋒摸著有點懵的頭。
“一個瘦高個兒,戴著一副眼鏡,穿著的很斯文”。
“你和誰喝的酒?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聽到崔容說的形容,就知道是昨天的沈雄了。
“就是送我回來的人”。
“那個人?”!
崔容驚訝道:“他看起來不像會喝酒的樣子”。
“他喝的比我多多了”。
“聽你這口氣,你還得獎勵了似的”。
崔容笑道。
他們好像很久沒有這麼輕鬆的說話了。
現在閨女懂事了,兒子也大了。
似乎沒有什麼再操心的事了。
崔容開心的把餅子端進來。
家裡都沒有人了,女兒今天早晨就坐車去學校了。
崔容剝著雞蛋,遞給蘇長鋒:“家裡的小母雞開始下蛋了”。
蛋黃很黃,據說這樣的蛋黃更有營養。
“你去鎮上開會怎麼樣?今年什麼時候開始修路?”
“不修了”。
“啊?”
給蘇長鋒捲餅的手停下,崔容驚訝和不可置通道:“怎麼不修了?”
“上面說不修了”。
崔容沒有像蘇長鋒那樣有那麼多的疑問。
只是失望道:“那我們準備做的包建築工程的事算是黃了?”
“那倒沒有,隆崗的路還是修的,那裡不長”。
不長,包給一家也吃不下。
看到崔容緩緩亮起的神色。
蘇長鋒澆下一盆涼水:“那裡還是包給去年承接建築的建材商”。
崔容不服氣道:“那他們一家能吃的下這麼長的路嗎?”
看著崔容這護食的樣子。
蘇長鋒沒什麼表情的道:“對方是縣城裡最大的建材商了,怎麼吃不下,這樣的活,吃不下也會硬吃下,誰會讓另一家來插手進來,不是少賺一份錢嗎?”
來這裡十幾年,蘇長鋒也吃習慣拿大蔥蘸醬吃了。
一開始聞到這味是要吐的。
人真是適應力最強的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