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回來就好,姐夫你那不是剛才啊,都過去了三四個小時了,我都快急瘋了,你說萬一你不回來了,我跟外甥女兩個人可怎麼辦啊,在這大城市裡誰都不認識,人生地不熟,還有你再有個三長兩——呸呸呸,俺回去怎麼跟大姐交代啊!”
在崔葆在這邊拉著蘇長鋒哭的時候,蘇茉去倒了一杯熱水過來,此時端過來給他:“爸爸喝點水吧”。
蘇長鋒摸著後腦勺,還有點沒有回神的樣子,接過來了水。
蘇茉心裡動了動:“爸爸你的錢還在嗎?”
崔葆覺得外甥女現在雖然比以前貼心了不少,可是這話問的真是傻。
就是被賊偷了,才去追,然後人差點還沒回來,錢怎麼可能還在。
崔葆一句“你撒啊”沒噴出來之前,被蘇長鋒疑惑的一句,給阻斷了。
蘇長鋒摸著口袋也是不解:“錢包居然還在我的口袋裡,公文包也在”。
說著,拎了拎手上的公文包。
“不過錢包不是在公文包裡了,是在我的口袋裡”。
崔葆立即從剛才緊張崩潰的情緒裡回血了,樂了起來:“姐夫你在說繞口令啊,錢在就好,人也回來了,唯一的損失就是姐夫捱了一棒子,沒事沒事,等咱們辦完事回家了,讓俺姐給你燉鍋老母雞湯喝,好好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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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鋒也疑惑,不過想不通什麼原因,也就和崔葆一起去拎行李去了,暫且把這事放下了。
蘇茉跟著兩人走了,沒有四處去張望,她知道此時肯定有人在能看到他們的地方打量。
把錢也還回來了,看來是這些人對她的身份拿捏不準,不敢亂動。
如同蘇茉所想的那樣,此時在飯館對面拐角的一家賓館的房間窗戶前,站著一箇中年男人,他身邊正是那個討飯大爺。
只是現在這討飯大爺身上穿著的不是那件有些破的大衣了,而是一件規整的西服褂衫。
房間靠門的位置還站著十幾個像是打手的中年男人,他們都站在門前等著聽命的樣子。
“老石,你說這三人是什麼路子?”
站在窗前看著蘇茉三人離開的中年男人皺著眉疑惑和困惑。
老石是他們團伙中的切路人,也是他的“軍師”。
沉吟了一會,老石揣測著道:“那兩個男人就是兩個鄉巴佬,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那個女孩子……”
“可是聽回來的人說,那個男人是女孩子的父親。”
這一點,中年男人倒是可以解釋:“這沒什麼奇怪的,也許是從小就被送進九派中的,現在長大,偶爾探親或者是陪著家人做些事情,也是有的”。
說到這,中年男人就忽然對著身後的那十幾個手下怒吼了一句:“這次的活是誰做的?!”
十幾個男人低著頭,其中一個男人有些慢的站了出來,低頭肅言道:“是手下的人”。
中年男人冷聲道:“叫他進來”。
這個小頭目大概是想為自己的人求情。
緩言道:“散子一向機靈,這次是打眼沒識得真佛,求當家人繞了他這回”。
中年男人臉上一個猙獰的似笑非笑:“繞這個繞那個,我開的是善堂嗎?!”
小頭目低頭:“手下說錯話了”。
轉了身對著門口走廊裡站著的一排穿著各種花衫子或者是其他流裡流氣新近時髦褂子的小弟們喊了聲:“散子進來”。
叫散子的那個小弟染了一頭的黃毛,覺得這一天跟坐雲霄飛車似的。
先是做了個大買賣,被老大給狠狠的誇了一通,想著晚上去奇哥新收的會所裡去見識見識。
沒想到還沒到倆小時就被老大給狠狠的訓了一通,然後那獎金也被沒收了。
管賬的錢飛跟他說,那個大頭也還給了肥羊,還把肥羊給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