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睡了,看到小姐站在這兒,就過來看看。”馮叔還是習慣保持以前的稱呼。
馮叔對笙歌的疼愛比對季家幾個孩子更甚,這是夏家遺孤,是他的老班長的侄女,他是真心心疼。
“晚上涼,馮叔年紀大了,多穿件衣服。”笙歌看馮叔就穿了件襯衫。
“不冷,骨頭越老越結實。”馮叔笑眯眯的看著笙歌,那眼神像是看自己的孩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馮叔還是老樣子,和藹可親。
高中那會兒,到冬天,馮叔在房間裡弄了個小爐子烤番薯,那味道饞的小哥總溜過去偷吃,當然也會順手帶幾個給她吃。
馮叔一開始只知道自己烤的東西少了,並不知道誰幹的。
後來時間久了,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可從來都沒說過什麼,小爐子烤的東西種類也越來越多,芋頭,板栗,後來還有玉米什麼的,小哥越吃越上癮,冬天的時候一放學就鑽馮叔屋裡不出來了。
馮叔老家是農村的,他說這是他小時候的記憶,並不是烤出來的東西有多好吃,而是那種誘人的味道。
是呀,味道難忘,笙歌生命力最濃稠的回憶,最濃墨重彩的部分就是她的青春,和小哥一起度過的青春歲月。
“小姐,夜深了,外面涼,早點休息吧。”馮叔知道笙歌在擔心季南風。
“好,馮叔也早點休息。”笙歌說完,這才往回走去。
馮叔看著笙歌回了房間,這才收回了視線,又在院子巡邏一圈,監控室檢視一圈之後才回房間。
馮嫂看丈夫又是這麼晚回來,免不得嘮叨:“你最近神神叨叨的這是做什麼,大晚上不睡覺,你瞎轉悠什麼。”
“老孃們懂個屁,做好你的事。”馮叔並沒有告訴馮嫂。
“我懶得管你的事,把那藥喝了,睡覺。”馮嫂雖然說懶得管,但還不忘記叮囑馮叔吃藥。
馮叔和馮嫂一輩子沒孩子,但倆人過的開心,當年馮叔在部隊,馮嫂那會在超市當收銀員,晚上下班不小心摔倒了,孩子沒了。
後來馮叔腿受傷轉業,回到了他那個小縣城,馮叔的腿並不影響日常生活,工作也不錯,時間久了,馮嫂一直懷不上,這外面的風言風語的就多了,不少人勸馮叔離婚。
這話傳到馮嫂耳中,主動提出要和馮叔離婚,馮叔沒同意,辭了工作帶著馮嫂離開了小縣城,後來,到了季家,就住了下來。
馮叔把藥喝了,馮嫂趕緊的把準備好的水遞給他。
“你別操心了,早點睡吧,最近事多,我得盯著點。”小風把那事給他說了,這夥人是沖著南耀來的。
小風在外面拼,家裡得安穩了,他才能放心。
馮嫂知道自己說也沒用,沒好氣的說了句:“你總有理!”然後不管他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飯的時候季南風也沒見回來,沈佳然看兒子又不在,開口道:“小五子這最近忙什麼,他一個分局局長搞得比總理都忙,這一天天不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