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自願，還是被動，總之，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而且，她生病的這幾天也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大概是人生病的時候都格外脆弱，阮舒覺得，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溫柔以待過。
也許，也許，找個人嫁了也是件不錯的事。
季南耀扯過她手，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阮舒沒有拒絕，一吻之後，紅著臉進了計程車。
阮大太太早知道女兒要回來，早就在樓下等著，就為著阮舒一回來就能見到她。
阮大太太第一眼看到女兒愣了下，這才又一個月沒見，怎麼就又瘦了，臉本來就小，又戴著圍巾，她差點都沒認出來。
“媽，我回來了。”阮舒這次在外病了一場，感覺自己都便脆弱了，見到阮大太太時眼圈竟然紅了。
唉，這輩子都沒這麼矯情過，阮舒狠狠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番。
阮大太太讓阿姨把行李送回房間：“回來了就好，這馬上春節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像什麼樣子，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阮舒摘了圍巾，阮大太太看女兒臉色蒼白的很：“以後出差這種事，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要搶著去了，瞧把你累的。”
“我知道了，這次我又可以休息一個禮拜，沒幾天就可以養回來了。”阮舒沒告訴阮大太太自己前幾天發燒生病的事。
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就只有她們母女倆，阮舒愣了下：“不叫她們一起嗎？”
“老太太身體不大好，這段時間一直在自己房間用，你二嬸……又住院了，小言中午在學校吃飯。”阮大太太語氣裡有淡淡的惆悵。
雖然說這二十多年和老太太，阮二太太有過不少的恩怨，但如今，一個病，一個瘋，心裡也舒坦不起來。
阮大太太作為阮家長媳從來沒掌過一天家，以前當然會不甘，可如今，真沒什麼高興的。
阮大太太想起以前一家人一起吃飯的畫面，雖然不溫馨，但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如今……
阮二太太雖然尖酸刻薄，可阮語是個好孩子，可惜了那孩子呀。
阮大太太嘆了口氣：“快吃飯吧，菜要涼了。”
阮舒吃了兩口又抬頭看向阮大太太：“媽，我，”
“怎麼了？”阮大太太看女兒說了一半有停住了。
“那個季家的三公子媽有印象嗎？”阮舒試探道。
“怎麼會忘呢，小語那天他不是也來了嗎？”以前小語沒出事的時候就覺得老二家的尖酸刻薄，老太太偏心，把好的都想著阮語。
如今阮語去了，倒也覺得阮語和季南耀挺般配的。
阮舒聽到阮大太太這句猛的咳了幾下，阮大太太看女兒咳嗽忙關心道：“怎麼了，要不要喝水？”
阮舒搖頭：“不用。”
看女兒不咳了阮大太太才道：“你突然提起他做什麼？”
阮舒捏著筷子的手抖了下：“我覺得，覺得，他好像還不錯。”
阮大太太點頭：“是不錯，可惜呀！”說完嘆了口氣。阮舒看了阮大太太一會兒，唇瓣張了張，最終低頭，繼續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