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一轉身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子,車燈閃了下,然後緩緩停在阮舒身邊。
阮舒坐進車裡,車上開著暖風,很舒適的溫度。
季南耀在阮舒上車的那一瞬看到了她臉上的紅腫。
指印明顯,半邊臉都腫著。
明顯捱打了。
這麼晚從阮家出來,就只會阮家人了。
阮老太太。
季南耀快速的收回視線,瞳眸深縮,語氣不變道:“安全帶繫好。”
其實阮舒壓根就忘了自己這事了,畢竟之後發生的事太震撼了,大反轉,哪裡還顧得上她臉上的傷。
她系安全帶時發現手指還夾著沒抽完的煙,抬手按車窗,想丟出去。
“我不介意。”
“什麼?”沒頭沒腦的我不介意讓已經在風裡凍得有些懵逼的阮舒沒反應過來。
季南耀目光掃了眼她手中的煙,阮舒立刻明白過來了。
其實這個社會對女性挺不公平的,男人抽煙正常,可是女人要是抽煙就跟十惡不赦了似的。
倒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呵,得過諾貝爾就是不一樣啊。
季南耀要幫阮舒系的時候,阮舒身子縮了下,表情大寫的拒絕。
她還是把煙扔了。
空間太小了,她抽煙但並不喜歡聞那味道。
車子緩緩行駛,過了好幾分鐘阮舒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男人的語氣輕描淡寫。
阮舒這會兒恢複些理智了,歪著腦袋盯著季南耀看了半天:“大半夜的打電話讓我拿一個多月前落下的包,然後恰巧出現在我家附近,你幹脆說這都是巧合。”
“那倒不是,軟軟想多了。”季南耀波瀾不驚的笑著,表情淡然。
可他那句軟軟想多了,讓阮舒控制不住自己的瞪了他一眼。
他幹脆直說她自作多情。
其實他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白天說要追他,既然追人,總得有點誠意。
季南耀也想不出該有點什麼誠意,結果正好看到了外賣的車子,季南耀想,要不就訂個晚餐送過去。
特意去五星級的酒店定的,掐著時間送上門,結果酒店的員工打電話給他說,家裡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