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逞強,不然發炎了有你哭。”顧庭蘊威脅道。
翩翩之前恢複身體的時候,天天要吃藥,有時候她鬧脾氣不吃藥,邊哭邊撒潑的時候,老太太心疼,也只有他敢訓她。
等他訓完,威脅完之後,就乖乖吃藥了。
所以,顧庭蘊對付這種情況的手段就是威脅。
容蓉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哭?
她是那種愛哭的人?
她認識的人裡,最愛哭的就是翩翩,不對,確切的說是盛卿卿才對。
盛卿卿愛哭,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委屈,不順心的時候哭,不開心的時候哭。
最關鍵,盛卿卿哭的時候美極了。
她作為女人看了都會心疼。
顧庭蘊不會哄人,就只有威脅,剛開始她也以為顧庭蘊太嚴肅古板,不近人情。
可後來她明白了,那或許是他心疼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畢竟這麼多年,盛卿卿就是被他這麼一路威脅下來的。
而顧庭蘊願意紆尊降貴去威脅的也只有盛卿卿一個。
“顧庭蘊,你真把我當三歲小孩了?”容蓉細長的雙眼被水汽蒙上了一層霧:“我和翩翩,不一樣。”
顧庭蘊的眼神立刻嚴肅起來了,深沉如墨淵的眼神盯著她,直呼她的名字:“容蓉。”
容蓉被他突然冷下的表情嚇了一跳,但很快自嘲的笑了下:“你太草木皆兵了。”
顧庭蘊盯著容蓉一眼不發,容蓉被他看的很不舒服,確切的說是心疼。
她不過提了句她的名字,他就一副忌憚頗深的樣子,在他的心裡,她終究無法和她相比。
她走不進他的心。
容蓉的心像針紮一樣,不是她小心眼計較,容不下別人,她只是,太在乎,情不自禁。
她忍著心痛,從浴缸裡站起來:“我洗好了,先回房間。”
容蓉站起身,身上的水順著面板的紋理往下流,還有發梢也在滴著水。
顧庭蘊卻是一手拽住了她沒受傷的手臂,容蓉身子不穩,一下跌在他的懷裡。
男人鐵青著臉的看著她:“我讓你坐好。”顧庭蘊拉她坐下時,因為要護著她受傷的手,所以,摟的她腰很緊,緊的讓容蓉覺得像是被掐了一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