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日青去過馬戲團。
“那其實不算是一個世界,只是一個特殊的空間。”木日青道。
“特殊的空間?和無垠空間一樣嗎?”陸燃問道,她實在好奇兩人口中的馬戲團。
“當然不一樣了,無垠空間其實也是一個世界。只不過與世隔絕,不能自由出去和進來。”
何遇聽著,有關無垠空間,她起初也探究過,但現有的資料很少。差不多,也就知道這是個獨立出來的空間小世界了。
木日青說:“無垠空間是被封鎖起來的世界。”
何遇想,這個她就不清楚了。
陸燃笑道:“果然是城主的女兒啊,知道得這麼清楚。”
木日青鼓起圓嘟嘟的臉,“笑話我啊!還想不想知道馬戲團是怎麼回事了?”
“你就別賣關子了。”何遇說,她此刻躺在床上,手腳都被包紮好,溫如坐在她的旁邊,仔細地按量分著藥,長長厚厚的黑頭髮擋住了表情,只看到嘴角淺淺的勾起。
“那個馬戲團啊……”
那個馬戲團其實就只有一個馬戲團而已,帳篷裡的一切就是全世界,帳篷外則是虛無。
虛無是就是無,沒有什麼東西可供給這個小世界的執行和成長,所以需要外來者——
觀眾。
還有吸引物——
任務者。
“馬戲團的觀眾都是具有同類特質的人,我去的時候,觀眾是完全的利他主義者。”木日青說道:“這群人實在太可怕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陸燃問。
“利他主義者只要在精神上得到滿足就行了。”溫如說道。
木日青笑出聲來,“利己才能進步,只利他人的人,日後也只能行行讓座的小事聽別人說聲謝謝滿足自己了。”
馬戲團吸引觀眾,靠的是節目,節目的表演者,是任務者。
“我的死亡,對那些觀眾有好處。”何遇說。
“是的。”
“那他們不就是違背的利他主義了嗎?”陸燃問。
“當然不是,我們這群利己至少的任務者死了,才會人間充滿愛呢,怎麼會是隻造福他們呢。”
何遇笑笑,“那我們還是真該死了。”
類似於馬戲團這樣的特殊小空間,還有很多,似乎每個都與無垠空間有特殊的聯絡。
至於它們存在的目的是為何……
“這種事情就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該去探討的了。”木日青說,“知其所以就夠了。”
何遇又問起現在的時間,得知她消失又回來,中間耗費了十個小時。實際上,何遇在馬戲團呆的時候,遠沒有十個小時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