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倒了在場的所有人。
16張票,只能救3個人,救誰?
每個人心裡想的都是把兩張票投給自己一張,誰願意把票讓給別人。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八人討論。
過了好一會兒,何遇開口了,“我有一個想法,雖然還是隻能救三個人,但至少能保證公平公正一些。”
“你說!”蘇芸開口。
劉敏也難得沒有懟人,只是看著何遇,看她到底要說出什麼么蛾子。
“宅子沒有告訴我們第一天到底是誰要講故事、第二天又是誰?所以基本可以肯定是隨機抽人的。如果不是也沒關係,因為現在大家肯定都不知道自己會是第幾天講故事的。”何遇說道,“所以我們抽籤吧,在一到八的數字裡抽出三個,這三個數字就是我們要救的那三個人。假如我們抽到了4,第四天晚上的時候,等那個人講完故事,無論故事講得怎麼樣,那個人是誰,我們其中5個人投出‘不喜歡’的票。”
“這哪裡公平了,抽不到的人不是很虧?”劉敏說道。
“但不可能人人都能活下去。”何遇說,“這樣的投票不是針對人,是針對講故事的那晚上。”
張傑想了想,說道:“我同意,何遇說得對。我們抽的不是人,而是講故事的晚上,誰都有可能在第四個晚上講故事,不是嗎?”
何遇說道:“這也只是我的一個想法。”
劉敏哼了一聲,“那就抽吧,誰來抽啊?”
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來抽都不放心,只要是在這八個人裡面。
“要不然咱們交給系統,它應該喜歡做這樣的事情。”何遇說道。
“系統還能幹這事?”月海好奇地問道,她一直當系統是死的。
何遇作為引路人,跟系統打交道太多了,知道系統是個擬人度很高的智慧機器。她試著把要做的事情擬成一份八式的合同,由在座的八個人簽訂後,交由系統,讓其在1至8 的數字中任選三個。
其中每個付了十個無垠點。
很快,大家都收到系統反饋回來的訊息,抽取到數字為:2、5、6。
“那麼我們就決定了,這三個晚上,無論是誰,無論講的是什麼故事,我們要有5個人投出一票‘不喜歡’。”張傑說道。
“我們現在可以商定一下,三個晚上分別投票的人是哪5個。”應世學說。
小陳反對,“還是那天晚上臨時決定好,我相信第一個晚上講故事的人,怎麼也不甘心給第二天晚上講故事的人投票吧。”
的確是這個道理,誰投票這件事,到時候還是隨機應變商量得好。
安啟東又敲了敲桌子,“可是我們怎麼保證,會有人肯投?能不能再簽訂個什麼契約,強制投票,保證投票結果的實效。”
然而安啟東想的東西是行不通的,系統有意考驗任務者,怎麼肯答應作為強制執行投票的監督者。
完全只能靠自覺。
自覺?
在一群互相沒有信任的團體裡,自覺給他們投一個可能是‘犧牲’自己救別人的票,這個可能性太低了。
辦法是想好了,但執行度太低,極低。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劉敏打了個打哈欠,說道:“我覺得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睡覺?別告訴我你們都不用休息的?”
大家愣住,沒想到劉敏岔開話題岔了這麼遠。
休息肯定是要休息的,大家畢竟都不是什麼金剛不壞、精神長在的身體素質。但這個宅子就這麼小,臥房只有兩間,樓上一間,樓下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