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反問一句,“英子好心做善事,需要什麼理由和要求嗎?”
沉默。
的確是,做善事不需要理由,也不能對一個做善事的人加以要求。
但趙樹英是真的在做善事嗎?
雁子不信,趙樹英喜歡找未成年和沒有勞動法意識的農民打工,簡而言之,文化程度越低,趙樹英越容易壓榨勞動力。
雁子沉默不是被江姐質問到,徐虹絳更不會因為江姐隨便的一句話產生什麼反思,兩人都是有些無奈。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徐虹絳說,“走吧,我們去稻香村看看。”
眼看兩個人直接轉身離開,江姐慌了,“你們說過會救我的,怎麼走了!?”
雁子這個時候是懶得再跟她說什麼。
扁扁可能已經吃飽了,賴在範夫人身上不肯起,範大師在一旁幹看著也樂呵,見到雁子出來,他問雁子賣不賣這貓。
聽雁子說不賣,他還想勸幾句,又聽到雁子說這貓不是他的,範大師無奈搖頭,“看來我也只是有緣能見到這隻聰明貓了。”
剛說完,帶著鄙視的貓眼又怒視過來。
雁子說:“它不是貓,是老虎。”
範大師看過去,瞧見扁扁已經站直,昂著大臉腦袋,一副終於有人眼識泰山的欣慰感。
徐虹絳是徑直離開院子的,一出門,徐虹絳就感覺周圍的溫度有些低,像是初秋的涼。
有問題。
徐虹絳拿出武器,網球拍模樣,但中間並不是普通的網,而是一根根銀色的鋼絲,或者就是銀絲。
他就站在大門口,等雁子出來。
周圍的溫度漸漸升高了,恢復了正常。
徐虹絳拿出指南針,指標擺動得很厲害,周圍的鬼氣很濃郁,過了兩分鐘,指標停了,指著一個方向。
雁子才抱著貓走出來,範大師也出來送客,他鼻子動了動,臉色微變,“那女鬼又殺了一個人。”
徐虹絳詫異,範大師是怎麼知道的?他卻沒有發現。
範大師看出他的疑惑,笑道:“我這人,天生鼻子靈,新魂舊魂聞一聞就知道了。空氣裡的味道很新鮮,應該剛死不久。”
徐虹絳低頭看指標,問雁子,“你走不走?”
“去看看也行。”雁子抱著肥貓,老實笑著。
指標帶著徐虹絳和雁子,重新回到了工地,已經過去了大半天,工地好像更熱鬧了。
又死人了。
死在廁所裡,一個女的,黑戶。屍體被白布覆蓋,就擺在擔架上,風吹開一角,徐虹絳望見了。一張精緻的臉,和青紫淤痕的頸脖。
“任務者。”徐虹絳說。
“你認得?”
“嗯,跟我一起來工地的。”徐虹絳說,“沒想到她會這麼快死了,是沈樂盈乾的?那這隻女鬼還是很厲害的,你要小心了。”
雁子說,“我小心什麼,我不會讓她再靠近我。”
“難。”徐虹絳說,“你已經被她纏上了。”
“大徐,你去哪了?”有人過來,找徐虹絳搭話,他看了雁子一眼,“這是你朋友?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