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沒有半分變色,她笑道:“好像放在村子裡的某個地方了,剛剛拉著箱子有些累,就放一邊了。”
呂天一哭笑不得,“那得趕緊找到行李箱,不然被那群皮孩子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就遭殃了!”
“是嗎?我得趕緊去找。”何遇笑,“麻煩你,我們分頭找一下。”
何遇和呂天一分開後,很快就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拿出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她拖著行李箱往回走了幾步,就看到朝她走來的呂天一。
看樣子,呂天一還是更關心她,而不是她的行李箱。
看到何遇找到箱子返回來,呂天一有些尷尬,“我剛剛突然想到你可能會迷路,就回頭來找你。沒想到你已經找到行李箱了。”
何遇笑笑沒有說什麼。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我家。”呂天一看了一眼箱子,轉身引路。
何遇輕鬆拖著箱子走在他身後。
有人突然吹了聲口哨,呂天一感覺多走幾步,“小何,我們走快點,別理那個小混混。”
呂天一說的小混混,此時正坐在圍牆上,耷拉著兩條腿,對著何遇又吹了一聲口哨。正是何遇之前見到過的趙有德。
呂天一住的地方很快到了,是一棟三層半的小洋樓,紅瓦白牆,在村子裡是獨獨的一家。
“這是村長家,村長的弟弟是個大老闆,這小洋樓就是他修的。”呂天一說。
不僅是外表很城市高品質化,小洋樓裡的裝修和傢俱也是現代的簡約大氣風格,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高階公寓。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聽到門開的聲音,搖曳著身子迎了出來,看到呂天一旁邊拉著箱子的何遇,女人的臉立刻就黑了。
“呂天一,這是誰啊?”女人問。
“這是新來的支教老師。”呂天一說道。
“支教女老師啊?”女人的語氣很奇怪,說到女老師三個字的時候,有羨慕和嫉妒,但更多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和讓人不能理解的優越感。
“我叫她中午過來吃個飯,還有一個女老師去浩子家了。”呂天一不耐煩女人堵著門口,上前推了推她,“馨子,去擺桌去,客人來了讓人家看笑話。”
趙馨扭了扭身體,才不情願地走進去。
吃飯的時候,除了趙馨和呂天一,家裡還有其他人,一對老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你哥又不回來吃飯!”趙老爹放下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
趙馨已經習慣了的樣子,“大哥不回來咱就不吃了啊?他又不會餓死,你操什麼心啊。能不能學我媽安靜點。”
趙大娘的確很安靜,呆呆地坐著,手乖乖地放在桌子上,不去拿筷子夾菜,也不拿碗。只是眼巴巴地盯著飯菜。
趙老爹被氣得半死。
呂天一趕忙救場,說道:“大爹,雄哥不回來,這也不能怪馨子,畢竟我們家飯菜哪有人家寡婦香啊。”
“就是就是。”趙馨說道。
趙老爹氣得只拍胸口,這個時候一杯水遞到他面前,他一把拿過喝下去,水是溫的,剛好壓下心頭的火又不至於冷著。
“你自己也是個寡婦你也好意思說人家!”趙老爹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趙馨臉都黑了,她可從來沒把自己當寡婦看,反而慶幸自己死了丈夫,不然不得更那些個黃臉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