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沒有保護好您,居然讓您受了這麼重的傷,屬下唯有以死謝罪!”
說罷,兩人就撿起地上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脖頸。
一道強勁的掌風掃過,震掉了二人的匕首。
藍以沫打出一掌,氣喘吁吁:“你們是嫌我活得太久嗎?”
“屬下,不敢!”兩人跪了下來。
藍以沫眉頭一皺:“你們依令行事何錯之有?要說錯,也是我妄自菲薄,思慮不周,才埋下隱患!起來吧。”
半晌,沒有動靜。
藍以沫不怒自威:“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不,主人,是屬下的腿太麻了。”朱雀身上的電流還未全部消退,根本使不上勁兒。
青鸞手扶著腰:“屬下的肋骨怕是斷了幾根……”
“哎呀呀,還愣著幹什麼,孩他娘,咱們快把大兄弟扶起來呀!”
“孩他爹,先點燈,烏漆麻黑的,容易誤傷!”
“對對對,先點燈。”
林青山拿出火摺子把西廂房的燈點上,這才看清跪在地上的是兩個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跟藍以沫應該同齡。
聽上去他們是藍以沫的僕人?
但閨女囑咐過,藍以沫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也就不瞎打聽。
他跟錢桂花趕緊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青鸞、朱雀環顧四周,再看看眼前這些人,明明是莊稼人的裝扮,下手也忒狠了!
就好像有啥血海深仇似的!
而藍以沫正半靠在床上,用手扶著肩膀,胸前的位置有淡淡的血漬洇出。
“主人,您的肩?”
“被黑熊拍了一巴掌,敷了金瘡藥,已經不礙事了。哦,對了,是這位林姑娘在白毛山救了我。”藍以沫看向站在他身後的林柔。
就連他自己都沒覺察到,那眼神無比溫柔。
“姑娘大恩,吾等銘記於心、沒齒難忘!”兩人又是一跪。
林柔擺了擺手:“快請起快請起,你們不用拜我,把欠賬還了就行。”
青鸞、朱雀滿臉疑惑:“哈?”
“咳咳咳……”藍以沫一陣咳嗽。
“主人,您的頭髮……怎麼變成了黑色?”朱雀指了指藍以沫頭髮。
青鸞用肘捶他的胸口:“還看不出來嗎?自然也是林姑娘幫主人喬裝,難不成等著刺客上門嗎?”
隨後行了一個抱拳禮:“多謝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