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事兒跟林家二房相關?
好傢伙,這心思夠歹毒的?
可怎麼?林家的土坯房、院子又歸了大房。
他們到底錯過了什麼?
王婆子被氣的臉色鐵青:“小崽子,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打房子的主意!我和你爺還沒死呢,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
這地是我們老林家的,現在我要收回,你們給我滾!”
“奶,氣大傷身,您先別動怒。”林柔和和氣氣地說,“後面還有的您氣呢!”
“你,你這個死丫頭……”
“嗯,奶,放心吧,我就算是個死丫頭,也得死在您後邊不是?”
王婆子掐著人中,生怕一個不留意,就被氣過去了!
林柔對著院子指了一圈:“爺,奶,我二弟可沒有胡說,前幾日在賭坊,二叔已經把房契、地契都輸給我了,以後這是我們的私產。”
林老頭踉蹌幾步:“不可能!家裡的宅子、土地可是我們的安身立命之所,你二叔再混蛋也不能拿這些去賭!
何況,你二叔是對天起了誓的,若是再賭,掃地出門!”
林柔狡黠一笑:“賭鬼的話,你們也信?”
王婆子跟炸了毛的老母雞似的:“老頭子,別聽賤妮子胡說八道,她就是想氣死咱們?若這真是他們的私產,她早就把房契、地契亮出來了!”
她正說著話,就看到林柔從懷裡掏出來了兩張紙。
“鄉里鄉親,叔伯嬸孃,老少爺們,兄弟姐妹,還望大家給林柔做個見證,這就是我二叔輸給我的房契、地契。”
林柔緊接著又摸出來了一張紙,攤開:“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個是我二叔將房契、地契過給我的字據!手續齊全,貨真價實!”
林柔還拿著這些手續轉著圈兒給大夥看了個遍。
林老頭身子一僵,腦袋猶如五雷轟頂般眩暈,險些站不住腳。
“胡說,你胡說!”
他轉向茅草屋:“林老大,你是死了嗎?你爹孃被欺負成這樣,也不出來看一眼?當真是白養了你!”
“造孽呀!哪家孫子孫女兒把爺、奶往死路上逼呀!”
王婆子嚎喪著上前,一把抓住林柔的手,將房契、地契、字據全都搶了來。
“啊嗚啊嗚!”
兩三口,梗著脖子,將紙團嚥進了肚子裡。
噎得她哐哐捶胸。
“好了,字據不在了,房子、院子、地,都還是我們的!你這個賤蹄子,趕緊給我滾!”
林柔一點兒都不吃驚,只見她又從懷裡拿出一沓:“好吃嗎?我這裡還有很多份!
忘了跟爺、奶說,我手裡都是謄抄的,原件已經在縣衙做了公證與備份,哪怕遺失了也可以補辦!”
王婆子額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林柔撕成肉沫。
“林老大,你別躲在屋子裡當縮頭烏龜,你娘都被欺負成什麼似的,你也不聞不問,你是要把你爹孃老子逼走嗎?”
“呃”了一聲,王婆子就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娘,你怎麼了?你快醒醒!”金寶珠連忙上前去扶王婆子,“大哥你好狠的心吶!娘都被氣暈了,你看都不看一眼!你還是人嗎?”
“哐當”,門被推開,林青山瘸著腿從屋裡跳了出來,“娘,娘您怎麼了?您快醒醒,您怎麼樣?”
“媳婦,快快快!先來搭把手,把娘扶進屋!”
他跟錢桂花在茅草屋裡躲了半天,說好了讓閨女處理,但還是狠不下心丟下老孃不管。
就在大家手忙腳亂之際,黑獅、琥珀從屋子裡旋風般跑了出來,對著王婆子,“啊嗚”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