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人挑戰?”站在比武臺邊緣的裁判長老揚聲開口。
聞言,圍在臺下的弟子大多面面相覷,暗自搖頭;也有少數人四下張望,看有沒有人能與臺上的人一較高下。
此時站在比武臺上的正是陸瑤。她是武鬥選拔最後一日才前來比試的。
用作武鬥選拔的比武臺只有十個,最終卻要選出五十人,公平起見,最後一日的規則變為守擂挑戰。
在前四日對戰中勝出的十名弟子作為擂主守擂,由其他弟子上臺挑戰。
比試過程中,若擂主獲勝,則挑戰失敗,下一位挑戰者繼續,直到無人上臺,擂主便可獲得參加大比的資格;
若挑戰者獲勝,則成為新擂主,戰敗的擂主下臺後,還可去其他擂臺挑戰。
每選出一名弟子,便由臺下任意弟子成為新擂主繼續挑戰,直到五十個名額選滿為止。
陸瑤晨起沒練劍便去了演武場,看到蘇盈經過三日毫無敗績的對打後,一上臺便無人挑戰直接晉級,她才選了個守擂的內門弟子挑戰。
修為上與蘇盈差了一個大境界,陸瑤擔心二人提前對上,蘇盈會對她下黑手,從而影響到之後的北州大比,就硬生生將想要與人切磋的心思壓了三日。
如今蘇盈晉級,二人不可能提前交鋒,她便沒了顧慮。
既要求參加大比的弟子修為在金丹期以下,參與選拔的人在修為上自然是有差距的,人數上,煉氣中後期和築基期弟子差不多各佔一半。
前四日,大多數人是抱著摸清對手底細和切磋的心思參與比試的,自然而然的,比武臺上的弟子幾乎是按修為自行劃分了場地。
築基期弟子對打,煉氣期弟子的對手也基本上都是煉氣期,即使偶爾有築基期插入,修為也都在初期。
最後一日,即使選拔正式開始了,大多數築基中後期弟子也不會一上來就挑戰煉氣期擂主。
修士也是要面子的,五十個名額還沒被佔去幾個呢,不至於剛開始就以修為壓人。當然,到後面名額少了就另當別論了。
陸瑤選的對手自然同她一樣是煉氣期,畢竟,拿到名額是首要目的。
拜師後,她在練劍上一直不曾鬆懈,加之前世戰鬥經驗豐富,陸瑤出手乾脆利落,招式雖算不上狠辣,大開大合間卻也讓同境界的對手難以招架。
不出十個回合,那內門弟子便被陸瑤直接踹下了比武臺。
見傳聞中的外門陸師妹實力果真不俗,不少好勝心強的弟子紛紛上臺挑戰。
不出意外,煉氣期都不是陸瑤的對手,即使是偶爾上臺的築基初期弟子,陸瑤也能借助疾風步的速度優勢將其越階打敗。
大約戰勝了二十多個挑戰者,便再無人上臺了。
就在裁判長老要將代表參賽弟子身份的玉牌交給陸瑤時,一個身穿親傳弟子服的男修飛身上了比武臺。
陸瑤定睛一看,這不是秦書衡嗎…
與三年前相比,他又長高了許多,許是練劍的原因,身形也健壯了不少,完全是一副十六歲少年該有的樣子了。
“那開始吧。”裁判長老又將玉牌揣進了衣袖裡,揮揮手示意二人動手。
雙方還沒行禮,秦書衡就直接提劍攻了上來。
陸瑤反應也很快,立刻朝他身側而去,躲開了直衝丹田的劍。於此同時,手中雪白的靈劍也直刺對方側腰。
秦書衡身體朝右後方閃避,抬劍順勢擋住了陸瑤的攻勢。
“當”一聲脆響,即使有靈力護著,陸瑤還是瞬間感覺虎口發麻。
秦書衡用的是重劍,光劍本身的重量就比陸瑤每日練劍時用的玄鐵劍還要重。加之修為差距,陸瑤瞬間意識到,想打贏這場比試並不容易。
不容她多想,秦書衡手中寬大厚重的劍,又一次直衝丹田而來。
這秦書衡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他是想對自己下死手呢?也沒惹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