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家這五年不該荒廢修煉的,不該為了息事寧人漸漸膽小怕事的……
忍讓只會讓一切變本加厲,沒有實力…什麼都守不住,包括自己的命……
抽骨之痛幾乎讓她暈厥,但悔與恨也是力量。
她沒有呼痛,也沒有求救。因為她知道,沒人會來的。
似乎過去了很久很久,在她疼到幾乎麻木時,那個女人停下來了。
但她的仙骨還在,沒有被抽離。
她要保持清醒,她要守住屬於自己的東西,比上輩子多一刻也好。
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世界越來越安靜,迷迷濛濛間,她似乎離開了黑暗的地牢。
一片虛無間,有人問她,“可害怕?”
怕?嘗過剜骨穿心之痛,又一無所有的人會害怕什麼呢?
“無畏無懼。”她說。
“你是誰……”意識迷糊間,陸瑤試圖記住那道聲音,但那聲音似蒼老,又似雄渾……難以捉摸。
再次清醒,鼻間似有青草香,周身暖融融的。
逃出來了……
睜開沉重的眼皮,光亮刺眼,卻不見日,天邊是霧濛濛、白茫茫的一片。
“這是哪裡?”試圖起身時,劇痛使她又跌回原處。
就在這時,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出現在她眼前,低頭用圓溜溜的大眼睛打量她。
陸瑤掄起小拳頭就要砸過去,又是什麼折磨人的新招數?
“主人,你終於醒了!”清亮的少年音在腦海中響起。“阿瑞等你很久了。”
“你為何叫我主人,這又是哪裡?”陸瑤一隻手舉著拳頭,一隻手撐著往後挪。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阿瑞啊……”白團子亦步亦趨,聲音委屈巴巴的,“這裡是蒼榮小世界,你也忘記了嗎?”
“我沒來過這裡,不認識你……你別想騙我,我的拳頭硬著呢。”修為太低了,也就拳頭還能砸人,能打一拳不虧…
“你忘記我了…我是你的靈獸…”阿瑞又急又氣,“臭女人,還封印記憶!”
“你別過來,臭女人又是誰?”陸瑤握了握拳頭。
“她是…,她…”
“你說不出來?”陸瑤無力的跌回地面。
她想弄清楚眼前的情況,可傷口太疼了,疼得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