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季念站在門口,俊美的臉容蒙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呼吸微微喘。
黑色西裝外套掛在臂彎上,如雪的襯衫袖子挽了起來,似乎遠道而來,一路奔跑。
江旎開啟院門,手中拿著一盒木糖醇雪糕,小木勺還咬在口中,來不及拿出來,含糊不清地說:“季念,你不是回老宅了?怎麼會……”
驀地,話語被打斷,小木勺咬在唇齒間,僵住了。
季念一把擁抱住江旎,緊緊的,彷彿用盡力氣:“你想我?”
“我……”
江旎語噎。
她該怎麼說?
不是‘想’,而是擔心。
可惜,江旎向來都說不上話。
季家老爺子從年幼時就討厭江旎,覺得江旎就是一個不入上流社會的小戲子,家裡也沒有良好的背景。
在資本主義的世界裡,所謂‘娛樂圈’,不過是能夠任由權勢之人把控的一場金錢遊戲。
江旎算什麼?
在季家老太爺看來,一根手指可以捻碎的卑微螻蟻。
“不用說。”季念用力擁抱著江旎,氣息始終紊亂,一時半刻好不起來。
‘啪嗒’一聲,木糖醇雪糕掉在地上,白色的雪糕泥灑落一地,濺到了季念昂貴的西裝褲。
江旎緩緩抬起手,輕輕拍著季唸的背,安撫著:“季念,你、你到底怎麼了?這個樣子的你不太正常。”
在江旎的記憶裡,季念向來成熟沉穩,遇事不會慌張。
惟一一次驚慌的時候,便是江旎年幼拍廣告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季念破天荒的竟然逃課出來探望她。
所以,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季念為什麼會如此慌張?即使擁抱著江旎,雙手也無法自控地僵化著,最後慢慢地失去力氣。
“江旎,我沒事,我很好,只要讓我抱抱你就可以了。”季念如是說。
除此之外,閉口不提其他。
“季念,你……”江旎正要再問一句,忽然,門口走過來兩道健身歸來的人影。
一個是端木琅,一個是江天宇。
遠遠的,兩個人一看到江旎和季念,立刻就大步往回跑,一個比一個快。
“姐,誰欺負你?”江天宇咆哮著,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
端木琅則是直接一拳頭揍了過去,“季念,你太讓我失望了。”
居然揹著他,挖他的牆角?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季念沒有任何防備,被端木琅一拳揮到了,嘴角流下一抹血跡。他用手擦了擦,把外套丟給江天宇,“小子,這種時候,你最好別幫偏了。”
江天宇眼睛一瞪,不服氣:“誰要幫你們兩個了?我只在乎我姐。”
他姐那麼好的一顆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