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席璟琛的靠近,江旎抵在他身前的雙手已經有些軟了。
如果說年幼時的那一次柳葉吻,是她故意為之,伴隨著對未來無限的期盼……
如果說數日前的那一次楓葉吻,是她故意為之,伴隨著對未來陌生的試探……
那麼,這一次該算什麼?
席璟琛醉了。
而江旎卻是沒醉,她清醒的很,斷然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和席璟琛發生不該有的關係。
可是,還是那一句非常經典的臺詞:臣妾做不到啊……
陳木在旁邊一直伺候著,看到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雙腿一軟,險些連站都站不穩了。
光天白日之下,他、他家小姐的清白啊!
陳木正猶豫著到底應該是去拿相機先照兩張當證據,還是先去拿板磚,保住他家小姐的安危,關鍵時刻,門口響起一聲驚呼,是江母。
“小旎,你們在做什麼?”江母端著一盤水果出現在門口,噼裡啪啦地全都掉了,滾落在地上。
江母不可思議地看著醉酒的席璟琛,再看看雙拳緊握、滿臉堆笑的陳木,下一秒,立刻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果盤,三步並兩步的朝席璟琛跑去。
她一邊跑一邊說:“不許欺負小旎,不許欺負我的孩子。”
江旎:“……”
陳木:“……”
席璟琛:“????”
江母出於對江旎的保護,也有一半是因為江旖的關係,十分討厭席璟琛,因此,下手也沒留情。
兩個巴掌大小的水果盤一下接一下的砸在席璟琛身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席璟琛醉酒之後,智商堪憂,既不懂得躲,也不會阻擋,著實捱了幾下子,委屈地嘟著嘴,可憐兮兮地望向江旎,一邊捱揍,一邊向江旎告狀:“你看,有人打我。”
“額得個神。”陳木偷偷擦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被打了不躲的人,急忙上前去拉架:“太太,別動怒,您誤會了,稍安勿躁。”
“媽,有話說話,你別動手打人,他是演員,把臉打壞了,怎麼辦?”江旎也是醉了,幫忙拉架。
江母一愣,也考慮到現實,於是便說:“那我不打臉就沒事了。”
說完,小水果盤又開始掄起來,壓根兒就沒留半點力氣。
席璟琛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任由江母揍他,不躲也不說話,無言地看著江旎,眼神裡充滿了委屈。
江母戰鬥力爆表,事情又牽涉到了江旖,她那個最心疼的大女兒,手下就更加用力了。
一個陳木,一個江旎合起來都拉不住江母,兩個人誰都不想傷害江母。
江旎只好趁陳木拉住江母的時候,趕緊推著席璟琛往樓下走,催促道:“走,你快點回家去。”
樓梯上,席璟琛抓住扶欄,“我不走。”
“為什麼?”江旎疑惑不解,等著再挨一頓打,世界大戰爆發?
“疼,”席璟琛揉揉肩膀,“很疼。”
“我給尤向南打電話,讓他給你揉一揉,嚴重的話,去看醫生。”江旎擔心地說。
“不,你,揉揉。”席璟琛把肩膀湊到江旎的面前,乖乖等待。
江旎無奈地搖搖頭,替席璟琛揉了揉肩膀,哭笑不得:“你這是還沒有挨夠打。”
“不打,打人的阿姨太壞。”席璟琛倒是也明白了。
江母不在身邊,他就可以向江旎告狀了。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躲?”江旎無語,捱打了也不跑,小傻子一個。
“不能躲,你都沒有躲,而且,”席璟琛話語一頓,似乎想起什麼了,搖搖頭。
“怎麼了?說話。”江旎轉移了席璟琛的注意力,拉著席璟琛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