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是江旎提出的要求，席璟琛從不拒絕。
“嗯，那我們回去。”江旎呵了一口氣，開始往回走，不過，步伐異常緩慢，如同牆上的時針，和剛開始的速度全然不同。
如果不是夜風拂動她的髮絲，或許會以為那是一張靜止的海報，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虛幻唯美，不盡真實。
“好。”又是一個字。
在江旎的面前，席璟琛的字典裡似乎只有這一個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兩個人突然折返，一下子和後面的小跟班碰頭，四個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尤向南和肖右停滯一秒鐘，不約而同地轉身往回跑。
雖然已經被發現了，但是，被抓了一個明目張膽的現行，還是比較尷尬的場面。
席璟琛望著尤向南快速溜走的人影，難得一次無語了，向江旎道歉：“不好意思，他就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肖右嚇到你了？”江旎心中懊惱，在她看來，肖右和尤向南半斤八兩，都是一個德行。
“還好。”席璟琛又往街道前瞅了一眼，看到兩個礙眼的人全都離開了，才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就在街道上一邊走，一邊看著路面，誰也不說話，偶爾會轉頭看對方一眼，可是等到彼此的視線撞在一起，卻又火燒火燎的，極速退開了。
好不容易走到江旎住的酒店，兩個人告別以後，忽然，江旎又喚住席璟琛，從酒店門口走了過來，說：“我送你回去？”
“好。”
夜空下，月光朦朧，星辰璀璨。
一個似曾相識的問題，一個從未改變的答案。
隔著兩條街，江旎又緩步行走，將席璟琛送了回去。
街道拐角處，尤向南和肖右湊在一起，蹲在一個燈柱下，百般不解。
尤向南推了推肖右，“什麼情況？又往回走了？”
肖右一頭霧水，低頭瞅著腳上的紙質拖鞋，“我也不知道。”
現在，肖右只感覺他快被凍死了。
“他們兩個小學沒畢業？多大了，還玩這種送你回家的遊戲？”尤向南比肖右聰明一點，很快就意領神會，明白了。
“不會吧？我可不想一晚上都蹲街道，太冷了。”肖右說著，把衣服緊了緊，免得夜風吹進脖領子。
尤向南攏著他的大睡袍，不客氣地說：“冷？誰不冷？”
大半夜的，尤向南又不是有特殊愛好，喜歡穿著睡衣穿梭在空蕩蕩的街道。
肖右內心深處哀嚎一片，f國的春天，夜晚也是很冷的。
不過，幸好江旎和席璟琛沒有一直把小孩子的遊戲延續下去，兩個人只是來回送了四五趟，在尤向南開始凍得咬牙的時候，終於告別了。
離開前，席璟琛解下圍脖，想了想，遞給江旎，囑咐道：“明天降溫了，也許你會用得到。”
“謝謝。”江旎戴好圍脖，朝席璟琛揮揮手，目送席璟琛遠去。
肖右終於露面了，拉著江旎往回跑：“旎姐，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你不冷？”江旎疑惑地打量著肖右。
肖右說話都不利索了，卻不忘記幸災樂禍：“冷，能不冷嗎？但是，有人比我更冷，哈哈。”
“你指尤向南？”江旎立刻就猜到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肖右扯進電梯，乖乖回房間了。
尤向南也跟著席璟琛走進電梯。
叮咚一聲，電梯門關上。
氣氛異常低沉，彷彿深夜裡起了一道驚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