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江天宇回來了。
江旎站在三樓陽臺上，一直等到江天宇走進院子，才轉身回房，準備休息了。
梳妝檯上，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響著。
江旎拿起手機一看，三十多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季念打來的。
季念打了最後一個電話後，給江旎發來一條簡訊：接電話，還是我過去？
江旎按下季唸的電話號碼回撥過去，電話只響了一下就接通了，“季念，什麼事？”
“關於網路上那件事，我有一個不錯的想法，是雙向刃，比較冒險，想聽聽嗎？”季念開門見山，少有的正式感。
“沒問題，我一向都不是保守的人，而且，”江旎話音一頓，莞爾淺笑，“正好我打算省點錢。”
“省錢？缺多少？”
不論什麼時候，季念總是最先考慮著江旎，哪怕只是玩笑話，他也會認真聆聽，用心對待。
“保密。”江旎將手機放在梳妝檯上，按下擴音鍵後，開始卸妝，“先說說你的事。”
季念暫且不提江旎被黑上熱搜的事情，轉而提起另外一件事，“旎旎，席璟琛官宣了。”
江旎取下耳環的手停了下，唇角不自覺微微上揚，“真的？”
“不過，被你的熱搜全部壓過去了，大概他最近流年不利。”季念輕笑一聲，明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打算怎麼辦？”
江旎想起記憶裡的小男孩，眉眼低垂，笑容漸漸擴大。
“等。”季念運籌帷幄，說出一個字。
“你打算等到兩天後荒野求生開新聞釋出會？”江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季唸的意思。
這是目前所有經濟公司的炒作手段：黑紅出道。
只要不是違法亂紀，被人罵一罵又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擴大知名度，讓所有人都認識你。
不過，關鍵在於炒作的分寸。
分寸掌握好了，一夜暴紅。
分寸掌握不好，就會像顧雲晟一樣，從天堂掉落地獄。
江旎並不介意公司的炒作手段，在利弊同時存在的情況下，儘量扭轉局面就好。
“旎旎，你很聰明。”電話裡，季唸的聲音溫柔似水，從不吝嗇稱讚。
“謝謝誇獎。”江旎卸妝完畢後，戴上發罩，準備去洗漱了，“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掛了。”
“嗯，早點睡。”季念想了想又說道：“明天我過去看你。”
“你這個大老闆不用上班？是不是想讓我虧死？”江旎真心覺得季念不靠譜。
兩個人合作開公司，江旎已經自認不靠譜了，沒想到回國以後，季唸的畫風也不對了。
“有我在你還能虧？”季念沉吟著，發自心底的笑意彷彿沿著電話線滲透出來，“再說了，就算是虧了又能怎樣？我養你。”
“你養不起。”江旎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叮咚一聲，是季念發來的訊息，五個字：那你養我吧。
“買個花盆，種土裡。”江旎毫不猶豫地回給季念這麼一句，走進浴室。
房門虛掩著。
一束燈光灑落在走廊裡。
江天宇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表情淡漠，停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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