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公司,總歸有總歸有一些見不得人秘密,
同樣,每家公司發展到一定階段,也總歸免不了來一番群雄割據的遊戲。
總之,每一個核心高層崗位,都意味著一塊權謀戰略要地或者公司業務要衝——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都不可能把這麼一個敏感無比的位置,交給一個不可控、甚至充滿著變數的“外人”。
於是乎,為了不至於讓公司因為種種不可控的原因分崩離析,為滿足最基礎的“求穩”訴求,最高層寧願把這些核心崗位,交給那些認為可以“控制的了”的平庸之輩——這種在劃定紅線尺度後的和光同塵用人策略,雖然並不是最優解,內部的沉冗度也會大大增加,但卻也避免了許多的風險。
眾所周知,當一家企業壯大到一定規模後,70以上的風險是來源於內部——不管是“裂土爭鬥”還是“被動”,造成的風險都遠比來自外部的威脅大的多;而這些內部風險,大多數與部分核心高層“不可控”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有興趣的話,可以去了解一下幾個排名靠前網際網路大廠的歷史故事,或者去脈脈上找願意爆料的內部成員也成)。
………………
聽到楊鑄點了這麼一句,萬清漪頓時明白了過來:“你是說……宮先生是在這一塊有所圖謀?”
楊鑄翻了個白眼:“這不明擺著的事麼?在這個年代,一個肯埋頭花上四五年時間去寫一本刊行不出來的書,且時刻一副憤世嫉俗模樣的老男人,說它是野心也好,理想抱負也罷……你要是說這個人一點念想都沒有,那絕對是扯淡!”
“而且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越是埋首深研華夏傳統文化的人,對於女性的看法就愈加輕賤;哪怕你長得貌比西施,對於絕大部分研究傳統文化的人來說,也不過是個漂亮點觀賞物件罷了;歡喜親近或者真心,但是要讓他們發自內心地尊重你,卻是極難——這跟大男子主義沒有必然聯絡,純粹是熟讀通史下,自然而然給你們貼上去的價值標籤罷了。”
說到這,楊鑄聳了聳肩:“據你所說,那位宮先生極為精通三教典籍,對於華夏曆史更是有著自己的一套深刻理解——試問這種人不但對於你這位比他小了足足一半歲數的女子如此盡心輔佐,還願意拉下身子來,跟鑄投商貿這一票子下九流的商賈推心結交,他如果不是想要上位,是想幹嘛?”
“嘿嘿,鑄投商貿採用的帶有師徒性質的舉薦制,固然能在初期極大地提升團隊凝聚力,但其中的隱患和bug卻也不少——最起碼,只要能獲得你們這些6、甚至7級別核心高管的認可,即便是他之前只不過是一個寫書教書的先生,嘗試去空降一個4級別的副職或,卻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想象的事情。”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如果你們這些核心高管都對他執半師之禮,即便是他空降到一個副職,但誰有敢把他當成一個副職來看待?”
“到時候,他不但可以以副職之位來行使正職之權,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而且一旦失敗了,還能順利甩鍋給正職,偏偏只要處理的好,正職還不敢吭聲——這種有了功勞算自己,出了事情別人背鍋的好事,換誰誰不樂意?”
“嘿嘿,真要是如他所願,找個機會空降成一個4級別的副職,最多不過三五年,他絕對能爬到6級別的高位來——要知道,對於其餘人來說最難的【高層信任度】,對於他來說反而是最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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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鑄投商貿6級別的核心高管,年薪數百萬的一方諸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好事啊!”
“不得不說,那位宮先生竟然能想到從高層的私交入手,走這種v字型晉升路線……還真打的是一手好算盤呢!”
萬清漪的表情有些發黑。
雖然說楊鑄的揣測難免有些惡意,而採用去中心化管理制度後,一個自身沒有足夠實力,卻只想著在鑄投商貿玩一些亂七八糟的手段的人很容易露出馬腳。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如果這個人是宮先生的話,最起碼,在空降之後玩一手移花接木的手段其實並不難——就算他不擅長某些工作,又或者工作中出現了偏差,但是有萬清漪、嚴主任這一群學生啊,到時候私下裡請教一下,分分鐘就能把事情處理的漂漂亮亮的。
而且,萬清漪很確定,對比於公司裡普遍都是35歲以下的員工,具有年齡和閱歷優勢的宮先生,憑藉著文哲和歷史方面的造詣,把一個共事的正職變成他的小迷弟並非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給自己的老大背鍋,不是小弟天經地義的事情麼?
“難怪張胖子他們明明一開始對宮先生還頗為恭敬,結果現在卻一副若即若離的態度;怪不得你說,這種變化是因為我啊……以我和嚴主任現在對宮先生的尊敬程度,要是張俊、吳平他們也有樣學樣,那麼宮先生要是真的求了個實職,就再也沒有多少監管平衡力量了。”萬清漪喃喃地說道。
楊鑄見到自家女人回過味來,滿意地往浴缸裡躺了躺。
“說句心裡話,這兩年我不太想管鑄投商貿內部的事情,你們怎麼去安排那個宮烈,其實我並不怎麼在乎,畢竟你也知道我現在對於兩家公司的態度;”
“王逸少說的好……【修短隨化,終期於盡】,既然我已經把兩家公司的框架搭起來了,那麼除了一些摻雜著執念的事情外,其餘的老夫也懶得搭理,生死禍福,各修其緣唄!”
“但是你們那位宮先生竟然敢非議到老夫身上……哼哼,真以為多讀了幾本書,就啥事情都知道了?”
“且不說黃雀安知鴻鵠之志,單就說老夫這些年一樁又一樁趟過來的洶湧暗流和如今的成績……嘿嘿,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他宮某人又算那根蔥,在那指指點點?”
王逸少就是王羲之,萬清漪自然也知道“修短隨化,終期於盡”這兩句寫在《蘭亭序集》上被千古傳誦的名言;
雖然對於自家男人這種對自家諾大的產業放任自流的行為很有些惱火,但萬清漪聽到“知我罪我,其惟春秋”這兩句狂妄到沒邊的話,還是忍不住嬌嗔地拍了一下他的背:“還其惟春秋……只不過賺了點臭錢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能進史書的大人物了啊!”
楊鑄背部小小吃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膽敢謀殺親夫的小妖精,當即反手把萬清漪摟過來,狠狠地懲罰了一番。
兩人在浴缸裡打鬧了一番,滿眼水意的萬清漪雙手撐在自家男人的肩膀上,狠狠喘了口氣後,這才說道:“楊鑄,我知道你對宮先生的猜測不無道理,但猜測畢竟只是猜測而已,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再說了,一個有家有室,半輩子蹉跎的男人在事業上有所圖謀也是應有之義,只要能踏踏實實做事,我並不會因為這事對他有所鄙夷……而且,以宮先生的學識素養和不同於常人的思維視角,如果能把他放在合適的崗位上,定然能給公司帶來巨大的裨益!”
說到這,萬清漪看向自家男人的表情有些認真:“事實上,就算宮先生不主動求職,過段時間我也打算把他安排到品牌部去擔任高階總監——他前段時間向我提到的【非遺振興計劃】,我非常感興趣,而宮先生,無疑是最合適的執行人選!”
非遺振興計劃?
聽到這個隱隱有些耳熟的詞語,楊鑄的表情頓時一凝。
瞳孔,也不自然地收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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