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蒼朮以避一切惡氣的那個蒼朮香?
就算楊鑄再沒常識,也知道李時珍和張仲景兩位赫赫有名的老祖宗共同推崇的蒼朮香——要知道,中醫裡面的“惡氣”和“邪氣”,可不是一般人理解的香臭味,蒼朮香這款寶貝千餘年來,堪稱功德無量。
“你怎麼忽然急著想要做蒼朮香了?”楊鑄不動聲色地問道。
萬清漪拿起一片片南蒼朮茅蒼朮),仔細地檢查著上面的硃砂點油室)和針晶狀黴霜霜脂),根據其品質分堆;蒼朮分為南蒼朮和北蒼朮,北蒼朮略遜於南蒼朮,不但質地疏鬆,油脂含量更少,也不會析出霜脂。)
輕輕把蒼朮片投進小石磨裡開始磨粉,然後示意小丫頭開始浸泡用於新增的紅棗水後,萬清漪才解釋道:“最近工友之家平臺上的蒼朮香訂單猛然增多,不得已,選品部又臨時擴增了一些蒼朮香的供應商——但是這玩意的品質好壞他們根本拿不準,就算最初報審的時候,找了專家來做評測,但他們害怕這些供應商在後續的品控方面不到位,因此就求到我,讓我幫忙抽檢了。”
楊鑄點了點頭,冒充消費者下單抽檢,是鑄投商貿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品控手段之一;其餘產品也就罷了,但是藥香這東西,目前在國內懂行的人真的不多,鑄投商貿為了避免徇私行為,除非是沒得選,不然是不可能把抽檢工作交給外人的;因此品控部的人硬著脖子求到了自家頂頭老大的身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反正萬清漪喜好香道在公司裡算不得什麼秘密,資深的香道愛好者也算的上13箇中醫專業人士;至不濟,也可以透過辨別藥香燃燒時的濃郁度和駁雜度來評判一款蒼朮香的品質好壞強調一下,整天燒奇楠、沉香之類的玩家,頂多只能算入門,甚至入門都算不上;真正的香道愛好者從來都是玩合香或者古籍復原,因此對於中藥和中醫的理解,絕對比普通人高很多)。
只不過,一般來講,只需要採購一批符基礎標準的原料來自制蒼朮香用以橫向對比就可以了;但瞧萬清漪的架勢,不同級別的蒼朮和其餘原料劃分的極細,想來是想優中選優,然後對品控最好的供應商予以扶持了——這裡面或許會有某位香道愛好者愛屋及烏的小私心,但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至於為什麼工友之家平臺上最近會忽然蒼朮香的銷量大漲,楊鑄自然猜的出來是什麼原因——陸菲菲那丫頭所負責的醫療健康事業部最近的動作可是很有些令人矚目呢,靠著那半熟不熟的庖丁刀法和不足為外人道矣的特殊機遇,竟然也是初步殺出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天地。
見到萬清漪乾的是正事,而且事情隱隱又與陸菲菲相關,楊鑄很識趣地沒有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而是繼續百無聊賴地趴在平衡車上,像尺蠖一樣在地板上拱來拱去。
萬清漪被平衡車那嗡嗡嗡的馬達聲吵的心煩意亂,看了看自家男人在半空中一翹一翹的恐龍尾巴,好笑之餘,只能很無奈地朝著小丫頭說道:“青措妹妹,我哥上個月送了我一盒他自己收過來的南糯古樹散料……你就勞勞神,開封給咱們這位爺泡上一臺吧!”
小丫頭看見楊鑄臉上原本了無生趣的表情忽然變得躍躍欲試,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自家男人雖然性格古怪,但其實是個異常容易滿足的主呢。
“爺,請移步,試試奴家的泡茶手藝!”小丫頭輕輕一個萬福,沒了眼鏡的遮擋,那雙桃花眼說出不的蠱魅,看的楊鑄喉嚨有些發乾。
………………
南糯山的茶葉在某些普洱茶愛好者的嘴裡向來有“茶中君子”的稱號,其香味雖然不突出,回甘程度也遠不能跟冰島易武之類的相比,但味道中正而醇和,初喝並不驚豔,但越喝越有感覺,回韻無窮,因此頗受一些老茶客的喜愛。
見到一條條黑中摻綠的茶條從木箱子中取了出來,然後被投入了銘經草堂新出窯的拓章薄瓷蓋碗裡,楊鑄點了點頭,萬清漪的哥哥雖然是個孥貨,前段時間為了自家妹妹的事情很是用連珠簡訊跟自己剛了一陣,但必須承認,這貨至少在喝茶這一塊應該跟自己是會有共同話題的——很多人不清楚,南糯山的古樹在炒青的時候要輕一點才更有韻味,而眼前這些枝條並不粗壯的條索,除了證明這些茶是過了清明才採摘的頭春茶外,其間略帶明顯的墨綠色,明顯是刻意控制了火候的。普及一個不算冷知識的冷知識,大部分古樹要在清明後才開始抽芽,也就是說,古樹基本上就沒有明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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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與茶葉相比,楊鑄顯然對小丫頭那纖細玉如的手指更感興趣——隨著小丫頭的茶藝見漲,這妮子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氣質越發明顯,很有些“輕撥藹霧,千秋同俯”的味道;只不過這丫頭似乎忘了,自己就是個顏值樹點歪的尤物,手上動作越優雅,配上那副身段和臉孔,魅惑就越強!
看到自家男人色眯眯地盯著自己,小丫頭忍不住飛起了一絲紅霞,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她自然知道以往休息日的保留節目就是被自家男人一折騰一整天,可是現在不比以前,自家清漪姐也住了進來,要是大白天的就讓自家男人抱進了屋裡,那她還有臉見人不!
嗯……
順便一提,現在三人是分房睡的,也就是每人單獨睡一間;
好處是可以由得楊鑄的性子決定當天晚上鑽誰的房間,從而避免了某些尷尬;但壞處是這種分房模式徹底破滅了他大床同眠的夢想!
而且一樓的制香室是半開放式的,一扭頭就能看到不遠處客廳旁的茶臺,一旦楊鑄和小丫頭齊齊消失,以萬清漪對自家男人德性的瞭解,傻子都知道這兩人是幹啥去了——小丫頭固然在閨房裡可以讓自家男人為所欲為,再過份的要求都會咬牙受著,但在別人面前,哪怕是在自家清漪姐面前,最起碼的面子該要還是要的。
沒好氣地把銘經草堂薄瓷蓋碗配套的拓章直筒杯往自家男人面前一頓,小丫頭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壞人,你給我收著點……實在是有勁沒地方使了,你不妨讀讀杯子上的經文!”
楊鑄看了看直筒杯上的紅色拓章,忍不住撇撇嘴,作為jdz十二窯口之一,銘經草堂的字繪固然堪稱一絕,但這直筒杯上的維摩經有啥好看的?
趁著小丫頭分茶的當口,楊鑄閃電般地把她的柔荑抓在了手裡貪婪地摸來摸去,然後一臉壞笑地說道:“丫頭,說起來,我上次帶你做的那把井欄壺雖然已經陰乾成型了,但蓋子似乎尺寸有些不合適,趁著今天有時間,要不咱們重新做一個蓋子?”
由於紫砂壺的生胎在陰乾或者燒製的過程中,會出現不同比例的收縮,因此對於初學制壺的人來說,蓋子向來是最容易出現尺寸偏差的部分,因此除非你去車一刀,否則重做蓋子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很明顯,對自家男人德行了如指掌的小丫頭知道這貨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個壞人肯定是想借著做壺蓋的名義動手動腳,大佔特佔自己的便宜,然後佔著佔著就把自己丟到床上死命糟踐。
“哼~!不用了,這段時間暫時不急著做壺,難得有時間,喝喝茶放鬆放鬆也挺好!”自家人知自家事,小丫頭知道沒有外人在的情況下,自己一旦被這個壞人黏上,肯定脫離不了魔掌,因此立馬拒絕。
手上微微一使力,捏住了自家女人想要掙脫的柔荑,楊鑄轉了轉眼珠子,正想找個別的什麼理由把這丫頭騙到二樓去的時候,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一邊給虎口逃生後在那得意笑著的小丫頭甩去個惡狠狠的眼神,一邊不耐煩地掏出手機。
這誰啊,這麼不識趣,在這種休息日打電話過來?
不知道本大官人這段時間都處於沉默狀態麼?
嗯???
楊鑄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呂思思”三個字,頓時皺了皺眉。
漂亮國那邊這會不是應該深夜了麼?
這貨給自己打電話,是出了什麼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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