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鄭合嚇得大喊。
徐燕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詢問,“外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舅媽呀!”
她沒想到鄭合的反應居然會是這樣,差點讓她下不來臺,心裡也有些怨恨。她今天的妝容明明畫的那麼好看,可他居然說她是鬼,真是一點欣賞美的眼光都沒有。
鄭合更是一臉懵逼:“舅媽?我哪門子的舅媽?該不會是專門過來坑蒙拐騙的吧。”他話說到最後還有些鄙夷,他不是頭一回著過這些人的當了。
徐燕兒沒想到自己都提醒到這份上了,他還是不記得自己,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跟在身後的丫鬟最樂意看這個女人出糗了,故意大聲喊道:“我們家夫人是員外郎的小妾,也是最受寵的一個,說不定日後鄭公子還要改口喊我們家夫人叫舅母。”
她說的這番話也有些囂張,但恰好都說到了徐燕兒的心上,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老爺對她最為寵愛,是那個人老珠黃,站著茅坑不拉屎的正妻夫人不能比的。
徐燕兒現在還如此年輕,若是有朝一日能替老爺生下一兒半女,她也算是站穩了腳跟,所以這正妻的位置以後是不是那個人的還說不定呢。
聞言,鄭合總算知道自己為何對這所謂的舅母沒有印象了,原來只不過是他舅舅的一個玩物罷了。
沒錯,在他眼裡小妾就相當於是玩物一般的存在,對這個玩物感到新鮮的時候自然會多寵愛幾分,等到玩膩了就會一腳踢開。
可令鄭合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玩物居然會囂張到他的頭上,聽到剛才那個丫鬟的話語,他簡直都快要氣笑了。
鄭合一搖扇子,眼底滿是不屑:“一個小妾罷了,居然還敢自稱是我舅母?上不了檯面的玩意,少給我舅舅丟人現眼了。”
語氣中滿是嘲諷。
論毒舌,以前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可自從遇到了顧堯之後,他就接二連三的碰壁,所以他就勉強的給自己封了個第二的名頭。
不得不說,鄭合這一番話殺傷力很大,宛如毒刺一般,把徐燕兒刺得遍體鱗傷,臉色極為難看。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說我!我可是老爺最寵愛的女人!”徐燕兒捂著耳朵,大聲尖叫。
這個聲音在大堂裡迴盪,許多人都紛紛的看了過來。連正在忙活的陳氏跟李氏也忍不住抬頭看去。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直接嚇了一跳。
這、這個女人,不就是老木匠的閨女嘛,給比他爹歲數還要大的員外郎當了小妾,還吹枕邊風把他們家害得那麼慘。
陳氏一看到她的臉,恨不得立馬上前去踹她幾腳,方能解掉她心裡的那股怨恨。如果不是因為她,家裡也不會陷入這般困境,大郎也不會推遲那麼久才進書院讀書,白白耽誤了幾年功夫。
餘紅梅一出廚房,就看見兩個嫂子的臉色極為難看,忍不住詢問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氏斂下怨恨的目光,指了指徐燕兒,惡狠狠的說道:“她就是那個小木匠的閨女,專門設計陷害了咱們爹的那個女人!”
當初只不過是外人的幾句玩笑話罷了,聽聽就過去了,小木匠跟公爹都沒說什麼。可她卻記在了心裡,故意設了一個那麼大的局陷害公爹,可見這個人的內心何其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