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拉屎”，還是因為丹田內的悸動。
真心的，要是左暘他爺爺以及無數死在紅塵歷練路上的相師前輩，聽到這貨居然能如此名正言順的能把相師進階的悸動稱之為“拉屎”，估計一個個都能強行把棺材板摳破嘍，硬是挖個洞從墓碑底下鑽出來，只為賞他兩個大嘴巴子。
從遊戲倉裡出來，左暘平心靜氣端坐於床上，一縷意識緩緩深入體內。
只見丹田處那顆之前只是裂開了一條小縫的蓮子上面，裂縫已經擴大了一些，一條尚未撐開的翠綠色小嫩芽強行從裡面擠了出來，露出了一個小尖頭，看起來就像一條剛剛發芽的豆芽菜。
“我去，我這進步簡直神速啊！”
就連左暘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了。
從進入遊戲到現在總共才多長時間啊，蓮子便從裂開生長到了發芽的程度，按照這樣的效率下去……恐怕很快就能夠到達玄階了吧？
成為玄階相師的重要標誌是長出枝芽，芽都已經頂出來了，這就等於他已經有半隻腳踏入了玄階的大門，再加上一把勁兒，等待嫩芽徹底從蓮子中鑽出來，兩片葉子再徹底張開，便是貨真價實的玄階！
而實際上，這種半步玄階的狀態，已經可以利用符咒作為載體，配合上自己的精血解決一些小問題了。
只不過因為精血中的靈氣還不夠精純，效果將大打折扣，非要現在就去解決塞北沈萬三那種程度的問題的話，很有可能事半功倍、甚至無功而返，反倒是自己還有可能因此受到牽連。
畢竟，就算是在遊戲中道破天機能夠規避天道報應，但是要他去著手解決某些現實中的問題，還是得在現實中才能實現，消耗精血對自身的損傷是一回事，天道報應是否會降臨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換句話說，是不是真的只要沒有在現實中道破天機（包括現實中手寫或是其他方式表達出來被其他人看到都算道破天機），做其他的事便不會牽動天道報應麼？難道替人逆天改命都不會？
這對於左暘來說，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課題。
畢竟消耗精血，損失的只有壽元……而牽動天道報應，嚴重的話可是會五弊三缺甚至直接償命的，他可不想耳聾腿瘸，死於非命。
至於壽元，左暘反倒不是太過擔心，因為玄階之後還有地階。
一旦到達地階，相師便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層面，開始初識萬物規則，位居三千大道前列，壽元直接翻倍。
再後面還有至高無上的通天神相，那就已經是長生不死的存在了。
因此在塞北沈萬三這件事情上，表面上看起來是左暘在犧牲自己幫助別人，但從另外一方面來看，何嘗不是左暘在拿塞北沈萬三做一次嘗試，驗證自己的所猜所想，從而決定之後要走的路？
畢竟，一旦到達玄階之後，僅僅是道破天機能夠給相師帶來的提升就已經不是太夠看了，逆天改命這種操作才是提升品階的主旋律。
除非他想像爺爺一樣，一輩子止步於玄階。
其實說起來，目前這種情況就算止步於玄階，左暘這輩子活下去也一定不會過得太差，但他到底還是一條有夢想的鹹魚，明知有更長更高更遠的路可以走，又有幾個人能夠甘心就這麼停下來，又如何能夠不去試上一試？
要是都這麼清心寡慾的話，又哪來的那麼多前赴後繼的相師前輩？
“呼——！”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左暘將意識收了回來。
這麼快就到達了半步玄階的境界，這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
……
次日清晨，左暘睡醒一覺，洗漱完畢來到餐廳的時候，工作室的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環顧一週，包括老闆娘陳怡和王穎兩個姑娘在內，大家基本上每個人都頂著一對熊貓眼似的黑眼圈，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倦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遊戲開服，他們大部分人都已經差不多40個小時沒睡過覺了。
但這才是遊戲工作室的主旋律好麼？
像左暘這種吃得香睡得好，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偏偏賺的錢還比他們二十來個人全部加在一起都要多的傢伙，真心是個令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心理平衡的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