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裡,司機下來,開啟了車門,請慕天佑上車。
慕天佑冷聲說,“我自己開。”
“是。”
司機退到了一旁,慕天佑坐上了駕駛座,連安全帶都沒有系,直接踩上了油門,“嗡”的一聲,車子猶如離弦的箭,飛馳向夜幕。
……
一個人開到了五環外的郊區,狂飆了幾圈,最終停在了當初傅清歡出事的斷崖旁。迎著凜冽的寒風,聞著空氣中淡淡地海腥味,聽著海潮拍打在岸上的聲音,慕天佑把煙從儲物抽屜裡拿出來,捏在手裡轉了許久,最後還是點燃了。自從書瑤懷孕以後,他再也沒抽過煙,這次實在是難受的緊。
黑夜中,星光點點,他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寂寥。
一支又一支的煙燃盡,慕天佑感覺到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可大腦一點也沒被麻痺。
兜裡的手機忽然嗡嗡的震動了起來,慕天佑的心頭一繃,或許是書瑤打電話過來了。可拿出來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才發現是殷朗打來的。
殷朗這幾天都在忙著一個大專案,連腳都不沾地了,更別說找幾個好哥們一起樂呵樂呵了。這不,有了空,他第一時間給慕天佑打電話了嗎?可哪知電話剛接通,就聽慕天佑說,“你現在有時間嗎?”
“呃,有。”殷朗聽出慕天佑不開心,立刻後悔自己打這通電話了,正想著怎麼避開這個火藥桶時,慕天佑不容置疑的說,“帶一些酒,來明月灣來。”
“不是,阿佑,大晚上的你跑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殷朗暗暗地在心裡唸叨,那不是傅清歡死的地方嗎?他跟傅清歡認識,可他從小就害怕鬼,總覺得死過人的地方陰氣森森的,大半夜跑哪去幹嘛?
“少廢話,趕緊給我過來。”慕天佑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殷朗長籲短嘆,但最後還是帶了兩打啤酒和一些珍藏的酒,開車前往明月灣。
……
一個多小時後,殷朗看到了滿臉沉鬱的慕天佑。他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冷冰冰的,這會兒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被冷風吹的,臉上彷彿蒙了一層冷霜般。
殷朗把酒搬到他車裡,坐在副駕駛座上,問:“你這一臉不爽的模樣,誰礙著你的事啦?是不是又跟你的小媳婦吵架了?”
不得不說,殷朗深知慕天佑,看他的神情,就能大致猜到,他生氣和誰有關系。
慕天佑沒有回答他,開啟一瓶酒,仰頭咕嘟咕嘟的灌下去。
看他這般生猛,殷朗趕緊抓住了酒瓶,勸說:“喝酒傷身,你有什麼想不開的,盡管跟我說,別借酒消愁呀。”
慕天佑瞥了他一眼,放開了酒瓶,開了另一罐,繼續往肚子裡灌酒。
眼看著拉不住他,殷朗只好陪著他喝。
很快一打啤酒和白酒見了底,殷朗紅著臉頰,傻笑著問:“兄弟,你看吧,我跟你說過,可以玩女人,但絕對不能跟她們動情。否則,你遲早要敗在她們的手上。你不聽,現在為了傅書瑤傷心,這也忒丟我們男人的臉了。”
哐當——!
一個酒瓶自慕天佑的手裡滑落,掉在了地上。他仰頭望著沉沉的天幕說,“敗在心愛的人手上,沒什麼丟臉的,我只是怕委屈了她。”
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