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壯士。實在不是我難為壯士,卻是因為亭中著實沒有其他的空房間了。我襄武縣縣尉今夜在此落腳,還望壯士去其他地方吧。”
“嘿,你這豎子,拿個縣尉嚇乃公不是!”
一把將人甩在地上,這大漢便也不由粗聲粗氣的道:“去,給我將那縣尉叫出了,乃公親自和他商量。”
“哼,不用了,我就在此!”
知道自己就在這裡,這大漢竟然還敢如此跋扈無禮,趙旭也不禁有些著惱。是以冷哼一聲,便不由站了出來。
“恩,你就是這襄武縣尉?”
見來人竟然只是一個尚未及冠的小青年,始料未及的大漢倒也不由一愣。
‘在我西涼,此子竟然這麼年輕就能當上縣尉,看來不是世家子,定然也是有過人之處了。’
作為一個僕人,這大漢面貌上雖然顯得粗笨愚蠢,可其實卻也有一點自己的小聰明。
有主人做靠山,他能囂張的欺負欺負這襄南亭的小小亭長,可他卻絕對不敢為主人家樹敵或惹來什麼麻煩。
是以見到趙旭,這彪形大漢便也不由收起了方才的那份跋扈,抬手便向趙旭做了一個長揖。
不過對此趙旭卻是動也沒動。
不管這大漢身後有什麼背景,但趙旭現在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這僕役,可沒資格與他平等對話。
但見此,這大漢倒也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呵呵一笑,便道:“縣尉,方才不是小人無禮放肆,實在是事出有因。我家夫人小姐正在後面的馬車中,需要一個休息的地方,所以……”
“夫人?”
忽的聽到這聲稱呼,趙旭眉頭一挑,便也不由暗自打起了精神。
漢代,非大臣之妻不得稱‘夫人’。
‘這漢子既然稱呼自家女君為夫人,想來其主人定然也是一位漢家高官了。’
腦中閃過這等心思,趙旭便也不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敢問那車馬上的夫人小姐是哪位官長的家眷,為了來我隴西?”
“回縣尉的話,馬車上的乃是我大漢前河東太守的妻女。”
“前河東太守的妻女,莫不是臨洮董公的家眷!?”
聞言,趙旭的臉上真也不不由『露』出了一抹驚容。
眼前之人竟然是董卓的人,和馬車上的人竟然乃是董卓的妻女。霎時間,趙旭便也不禁有一種見證了歷史的感覺。
“哈哈,沒錯,我家主人的確是臨洮人。”
見到趙旭面『露』驚容,那漢子當即也不禁挺胸抬頭,面上『露』出一抹自豪。
雖說董卓現在已經被朝廷免了官了,可誰都知道董卓是靠什麼起的家。
過人的勇武和在西涼莫大的威望才是他最大的依仗。如今天下大『亂』,戰事連綿不休,正是朝廷需要仰仗武人的時候。
董卓做過幷州刺史,又是西涼土著。是以只要這兩州再度掀起烽火,那麼董卓的起復便就是必然的。
畢竟在這東漢,免官實在是一件再常見不過的事情,只要有人脈,重新起復簡直不要太簡單。
更何況趙旭乃是一個魂魄自後世而來的人,天底下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日後董卓會走到哪一步。
故而趙旭的態度當即便也不由前倨後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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