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網很成功,明蝦、鱈魚、鯡魚,都在漁網裡活蹦亂跳的,卡爾松從網中撿起一隻明蝦,也沒清洗直接丟到嘴裡嘎吱嘎吱吃起來,一臉滿足對著高風說道:“高,嘗嘗,這種剛撈上來的明蝦根本不用加工,直接就可以吃,味道非常甜。”
高風在卡爾慫恿下,從魚獲裡撿起一隻還在掙紮的明蝦放進嘴裡,輕輕一咬蝦肉的鮮嫩,帶著一絲甘甜瞬間在口中炸開,好吃。
“沒騙你吧,格陵蘭的海水純淨沒有汙染,所有的魚蝦都是最頂級的,要不是90年代過度捕撈,興許我還是一名光榮的漁民”,卡爾松有些落寞的盯著海面說道。
高風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大自然資源不是無窮無盡的,人類短短一百年就把腳下的資源耗費的所剩無幾,現在又把腳步伸向大海中,
暫時忘掉不愉快,兩人從漁網中挑了些夠午飯用的魚獲,剩下的全都倒回大海裡,那些眼尖的海鷗紛紛從空中飛到海面上享用美餐。
帶著捕獲的海鮮高風返回房車,趕走要幫忙的西瑪,準備親自下廚做幾道拿手好菜,明蝦用橄欖油香煎,鱈魚清洗幹淨後用冰酒醃漬放到烤箱裡烘焙。
新鮮的鯡魚卡爾松要求簡單處理就行,他們喜歡整條生吃,這種吃法高風可接受不了,挑一部分出來抹上去腥味的香料直接放到蒸鍋上清蒸,完後再悶上一大鍋米飯。
貝殼船長跟卡爾松不能離開崗位,高風用盤子盛好香煎明蝦、紅酒烤鱈魚,還有幾條生鯡魚條送到黑珍珠號駕駛室和甲板。
看到卡爾松拎起一條20厘米長的鯡魚整條吞下,露出滿足的表情,高風不由打個寒顫,心想這種吃法真恐怖。
吃完海鮮大餐,大家繼續在各自崗位工作,趕到格陵蘭島已經是淩晨時分,天空漆黑一片,海面上的浮冰越來越大,就連高風和西瑪也要站到船舷邊,用探照燈在海面上來回的檢視,發現有浮冰就大聲通知貝殼船長小心躲避。
穿過冰峽灣密密麻麻碎碎冰區,與不遠處那巨大的冰山相比,黑珍珠號如同玩具一般,高風用探照燈照過去,燈光折射下冰山顯得美輪美奐。
“高,別亂照,小心船邊的浮冰”,卡爾松一臉緊張的指揮著高風,冬季這個時間開船進港實在太危險了,港口那一頭貝殼船長用無線電聯絡好,豎立在岸邊的燈塔用巨大光柱引導著黑珍珠號入港。
“嘀”,隨著一聲船笛停靠聲,黑珍珠號安全停靠在碼頭旁,卡爾松這才鬆下一口氣,一臉自嘲的說道:“安全了,很久沒有上船了,我竟然也害怕”。
貝殼船長把征服者房車和黑風用吊機放到碼頭,高風帶著謝意給了卡爾松跟貝殼船長一個擁抱,感謝他們一路幫助,有機會到美國一定盛情款待。
準備開車離開時,貝殼船長叫住他,表情嚴肅的說道:“高,小心哪些維京漁民,他們隨時會從漁民變成兇殘的海盜”,高風不在意的笑著點點頭離開,看著遠去的房車船長無奈搖搖頭返回黑珍珠號。
坐到車裡高風掏出電話給買個私人偵探打過去,響了一下對方就接通了,連串的牢騷砸過來,不給高風說話的機會。
“高先生,你的飛機呢?”。
“我足足等了你五天”。
“這個破地方什麼都沒有除了積雪就是冰川”。
“難道說你還沒有到格陵蘭吧,我的上帝,我還要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呆多久”。
尷尬的拿著電話懂對方牢騷發洩完畢,高風這才說自己已經在格陵蘭島努克碼頭,雙方約定好見面地點,征服者房車開啟車載gps一路開過去。
前幾天暴風雪侵襲格陵蘭島,道路上的積雪被推到路兩旁高高堆積,路燈柱半截掩埋在積雪下散發著幽暗的燈光,只有高風一車一馬在街道上。
按照gps的引導房車很快開到地點,一個閃爍著霓虹燈的汽車旅館,高風走下車把黑風安置在一個避風的角落,再用房車嚴嚴實實擋住,西瑪從車上拿下毛毯和飼料給黑風披上,做好這一切兩人才向旅館走去。
推開旅館大門,“叮當”門口上的風鈴清脆發出響聲,一股熱浪迎面撲來,屋裡屋外截然不同,旅館裡三三兩兩的坐著形色各異的酒客,渾身紋身的,光著膀子的,滿身黑毛的簡直就是一個動物園。
高風進來沒人注意,但是西瑪解開套在身上的大衣,露出驚豔的面容和火爆的身材後,那些動物們紛紛吹起可口哨,女王臉色一邊剛想發飆就被攔下,高風冷笑著打量一圈,握拳露出大拇指在脖子位置由左到右劃出一條線,挑釁的笑笑。
很快有人坐不下去,丟掉手上的酒杯向高風沖過來,魁梧的身材加上那一身紋身顯得格外兇殘,巨熊般的胳膊快要抓住肩膀的時候,高風搶先一個上勾拳打到紋身男的下巴。
“咔吧”,帶著骨頭斷裂的響聲,100多公斤的大漢就在眾人眼前,打飛三米多高然後像癱爛肉掉在地上,旅館大廳氣氛瞬間凝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亞洲人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高風甩甩手不屑的說道:“誰還嘴賤,都上來吧”。
回過神來的紋身男夥伴,聽到高風挑釁的話,一窩蜂怪叫著向他沖過去,砰,一身巨響,旅館吧臺一個獨臂壯漢那些棒球棍砸在桌子上吼道:“不要在我旅館鬧事,如果今天晚上你們想保住自己的菊花,不想跟這根棍子談場戀愛,都td滾回去”。
也許是獨臂壯漢的影響力很大,吼完之後這群動物們拖著地上的夥伴向屋外走去,走到高風身旁是斜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
小樣怕你們這群吊毛,高風笑呵呵回擊用眼神挑釁著他們,有人按耐不住想要上前找事,可惜被身後的同伴按住,在耳邊竊竊私語後這才恨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