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鎖,這事兒我管不了,也干涉不了。他想拿出來也好,早點虧完早點結束。”
正在學校上課的蔣南孫聽聞蔣晨光要把錢交給中海信達來管理,心裡莫名的有股火氣,無處發洩。
趁著朱鎖鎖說話的功夫,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聽上去倒挺像蔣南孫的風格,一點都不在乎蔣晨光的事情。
但你要近距離觀察,就能看出蔣南孫已經在忍著無邊的怒火了。
她心裡門清,但凡蔣晨光聽家裡人的勸說,也不至於把家底給敗了。
她作為女兒,是有資格說兩句的。奈何蔣晨光的事情,她根本就插不上手,可謂有心無力。
本想繼續鹹魚,把這個事情拋之腦後,任由蔣晨光施為。
但終究作為一家人,無法視而不見。
同時,朱鎖鎖的聲音也不停的透過音筒傳過來:“南孫,叔叔現在真的魔怔了,一點風險意識都沒有。”
“要是把所有的現金都虧完了,你們家真的要吃糠咽菜了。”
作為蔣南孫閨蜜,朱鎖鎖考慮事情,終究是有優先順序的。
公司的利益始終比不上閨蜜的感情,況且她也並不認為周文能100的幫蔣晨光賺到錢。
而且,蔣晨光選的標的都是一些高風險的投資產品,但凡中海信達操作失誤,就有可能血本無歸,讓閨蜜一家過上勤儉持家的日子。
對於合同本身而言,條框中也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風險,以及存在的虧損問題。甚至在簽訂前,周文還再次告知了蔣晨光存在的風險問題。
只是蔣晨光作為一個賭徒,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理智,陷入了深不可拔的境地。
就連朱鎖鎖的勸說,也成了阻礙蔣晨光發財的擋路石,被蔣晨光一通投資理論給懟了回去。
深知蔣晨光性格的朱鎖鎖,沒有繼續擺事實,講道理,而是將電話打給了蔣南孫。
電話另一頭的蔣南孫,也很犯難。
這事兒,不知道還好。
一旦知道了,就躲不過去,心裡的那根弦總是挑動著自己的情緒,既憤怒,又扎心。
哪怕就是用幾十萬的本金玩玩,也沒啥事,起碼還能留點生活費。
但現在蔣晨光把幾百萬資金拿出來,給中海信達做匯市投資,那問題就不一樣了。
血本無歸,也可能只是說說話的時間。
再者,金融公司,蔣南孫並不是很相信的。
真要是出點問題,別說吃糠咽菜了,怕是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蔣南孫不得不多想一點。
畢竟蔣晨光已經把能賣的房子都賣了,就剩下現在這套居住的老洋房了。
經朱鎖鎖再三勸說,蔣南孫不得不放心中的成見,準備回家一趟,將蔣晨光拉回到正常的航線。
等課上完之後,也沒跟章安仁瞎溜達,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蔣晨光正拿著摺扇晃來晃去,看上去繃著一張臉,像是在想著什麼。
看到蔣南孫進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許多,說道:“南孫,今天回來這麼早。”
蔣南孫沒搭理,拉著一張臉就坐到了蔣晨光對面,說道:“爸,我聽鎖鎖說,你簽了一份私募的合同,能給我看看嗎?”
蔣晨光豈能不知閨女的性格,明顯是不滿這份合同的,解釋道:“南孫,合同已經簽了,你也別看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你知道嗎!那是中海信達呀,在行業內那可是新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