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本來杜玄準備直接施展出青龍變來祭煉,自己凝練過去九九至尊真龍相的三十六種變化,也修煉了十種,雖然演化不出完全體,但也屬於至真之純的龍道法力。而且,其立意高遠,直指最強,應該能夠符合龍門之鑰的要求。
果然,杜玄悄然演化至尊真龍法力湧入,那疑似祖龍的氣息再沒有任何的異動,任由他將自己的法力一重禁制一重禁制的打上烙印,如水漲船高,層層而上,轉眼之間,便已經有十數層祭煉完畢。
就在這時,有小將來報,長江龍王在外請見。
杜玄知道,這龍門之鑰的祭煉不是一時半刻能行的,卻是也不著急,一邊祭煉著,一邊宣長江龍王覲見。
他這是故意的,就是要明確的告訴敖氏龍族,敢於反抗自己,就得付出足夠的代價。不是上面有一個玉皇大帝的後臺,就能夠和上司對抗的。這種事兒,風險很大,以後得悠著點兒來。
果然,長江龍王進來,看到杜玄手中的龍王之鑰後,眼神瞬間暗淡了許多,神色也變得愈發恭敬起來。
在長江龍王心中,龍門之鑰就是龍族崛起的唯一希望了。他們這些旁支在無數支脈紛紛脫離敖氏龍族,轉投別的大能之時,還能保持相當的忠心,這也是其中一項很重要的原因。因為敖氏龍族手中還有一件最重要的底牌。就是之前,長江龍王選擇投靠了杜玄,那也有相當權宜之計的心思在裡面,對敖氏龍族,還是抱著一線期待的。但是現在,長江龍王卻是心中對敖氏龍族的歸屬,徹底沒有了。
現在,長江龍王其實反倒很想直接表明身份,站在勝利者的一邊。畢竟,那氣象是截然的不同。但是,他卻是明白,既然已經演了反間計,苦肉計,那就得演到底,這樣才能夠獲得最大的好處。
所以,此時此刻,長江龍王雖然對杜玄表達著足夠的禮敬,但是仍然表現出一抹淡淡的疏離和自傲。這份兒演技,看得杜玄也禁不住心中暗暗贊許。
“下臣拜見水德星君!”長江龍王深躬行禮。
“都安頓好了?”杜玄開口發問。
“安頓好了!”長江龍王點頭。
“可有什麼躁動暴亂的情緒?”杜玄再問。
“沒有,絕對沒有,他們都很平靜!”長江龍王趕忙間搖頭,回道。
“哦,如此看來,本太子還是很得人心的嘛,之前的鬧劇,完全就是東海龍王敖廣自己一個人發了瘋,拖的四海水府統統下水。這樣的人,活著簡直就是禍害!”說道最後的時候兒,杜玄毫不掩飾的露出一抹殺氣。
臺下一旁,依舊五花大綁的敖廣四太子敖正聞言,卻是禁不住一震,大為驚恐。一則,是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全;一則是擔心自己的安全。他很清楚,自己的價值可遠不如自己的父親,如果連父親都有危險,那他就更加的不值一提了。
這時,長江龍王卻是趕忙間道,“星君,這個也是大兄愛子心切,一時糊塗,看在大兄過往任職還算勤懇的份兒上,還請星君網開一面,給與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也罷,敖廣之前無數歲月,興雲布雨也的確勤勉,頗有功德,若只因此一事兒而殺,未免也有些可惜。”杜玄一聲慨嘆,道,“黃眉道友,將敖廣等人給放出來吧!”
“是!”黃眉大王一聲應命,再度祭出人種袋,迎空一抖,五道身影從中滾落,跌在地上。
此時此刻,四海龍王和淮河龍王五人自然是被分開。他們雖然不像敖正那樣被五花大綁,卻也被禁制了一身法力,現在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任人宰割。
不過,東海龍王敖廣的氣勢卻是依舊很足,“水德星君,你倚仗實力,肆意妄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最好是趕緊將我們給放了,這樣在玉帝面前,還能少些罪過,不然的話,恐怕你名位難保!”
杜玄對於東海龍王這一刻的“囂張”,完全能夠理解,知道他是在繼續的向玉帝表忠心。因為,現在的情況很可能就被玉帝觀察著。但他並不在乎,手中把玩著龍門之鑰,看的東海龍王又是一陣激動,“當然,還得還我龍族至寶!”
“敖瑞,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看看你這位大兄,很顯然已經是恨本太子到骨子裡,準備與本太子死磕了。這樣的人,留下豈不是將來的隱患!”說話之間,杜玄身上殺氣再次凸顯,那種冰冷,那種無情,那種漠視,別說是四海龍王了,就連淮水龍王這個自己人都感到心驚。
“大兄,你之前是一時沖動,到得現在,還不知道悔改嗎?”長江龍王很懂得配合,這個時候兒飛速上前,猛向敖廣打眼色。
敖廣自然知道,不能真的和杜玄徹底鬧僵,不然,惹惱了杜玄,直接將他個殺了,人家大不了拍拍屁股回水元宮,什麼事兒都不會有,可他就白死了。可是,他也是要臉之人,這態度豈是說改就能改的。
這一刻,他也只能使了使眼色給自己的兄弟,讓他出面來和緩。
南海龍王敖欽這時候兒趕忙出列,道,“這次實在是我們沖動了,敖正是大哥最寵愛的兒子,見不得他受一點兒苦,這一次是我們錯了,我們願意認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說話的同時,南海龍王敖欽卻是直接跪下,同時也拉著東海龍王敖廣下跪。敖廣堅持了兩下,第三下拉扯之時,順勢也跪了下來。
其餘的龍王自然更加的乖覺,早早跪下,表示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