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的身份成為他戴上王冠的重大障礙,以至他不是透過法統,而是武力奪取王位。
正因為這樣,很多人不禁琢磨亞歷山大是否會為了證明自己的合法性,而迎娶一位血統純正的公主,而且如果仔細想想,這也的確是能夠讓他儘快得到歐洲所有宮廷認可的最佳捷徑。
而巴倫娣的出身顯然不能滿足這個需要。
同樣是私生子,如果說之前和亞歷山大近似的出身讓巴倫娣能夠穩穩的坐上羅馬忒西亞公爵的寶座,那現在她就要為這個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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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巴倫娣現在一定心急如焚,箬莎就不禁有種稍帶惡意的小小得意。
公爵夫人的寶座或許沒有人能夠和她爭奪,但是王后的寶座她卻未必坐得穩,這麼看來還是隻有妹妹的身份才真的是唯一。
“那麼她什麼時間到?”箬莎又問了句,見亞歷山大微微扭過頭去,箬莎就伸手扳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黑暗中,亞歷山大目光閃爍,而箬莎也並不開口。
沉默並沒有維持多久,亞歷山大首先打破了僵持。
“現在暫時不能讓她來,羅馬忒西亞需要她主持局面,”亞歷山大先說了句,看著箬莎並不打算開口的樣子,他只好繼續說“我已經考慮過,巴倫娣必須做為我的王后。”
說到這,亞歷山大在夜色裡用無奈的眼神看著箬莎。
“哦,是嗎,”箬莎扭過身把光滑的後背對著亞歷山大,然後向後靠了靠依偎在亞歷山大懷裡,眼睛望著窗外已經略顯黯淡的星光“能說說理由嗎?”
亞歷山大用臉頰輕輕蹭了蹭箬莎柔滑的長髮,和她一起看著窗外。
“首先巴倫娣是我的妻子,”這麼說著他看了眼箬莎的臉上的神情,然後才繼續說“不論是羅馬忒西亞的建立還是後來她做為我的監國,巴倫娣付出的都太多了,她做的一切已經證明她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我沒有任何可以指責她的地方。”
“一個合格的妻子啊。”
箬莎用有些奇怪的語氣重複著亞歷山大這句話,然後她修長的脖頸輕輕扭動轉過頭望著亞歷山大的側臉。
“那麼你告訴我,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會是個合格的妻子嗎?”
亞歷山大微微一愣,隨後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這時候東方已經隱隱映出一抹青白的光亮,仔細聽也已經可以隱約聽到城裡偶爾晨鳴的雞鳴聲。
“其實我們都做不了合格的妻子對嗎?”
箬莎從亞歷山大懷裡站起來,她赤足做到窗前,任由沁涼的晨風透過薄薄的紗帷吹拂在身上。
在外面漸漸明亮的晨光中,箬莎的背影看上去如一棵挺拔的白楊樹。
然後她忽然轉身,帶動起的紗帷從她身前劃過,掩住她的身影。
她的眼睛直直的望著亞歷山大,在背光的暗影中,看上去是那麼明亮。
“我或許成不了一個合格的妻子,但是我可以成為你最好的幫手,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瞭解你呢,所以我的哥哥,我可以把妻子的位置讓出來,但是卻絕不會把你讓給別人。”
望著箬莎,亞歷山大稍稍出神,隨即不由感慨叢生。
教皇的信是在幾天後才送到的。
當全身泥濘狼狽不堪的信使站在亞歷山大面前時,他那可憐的樣子為他換來了幾個金幣和兩瓶朗姆酒。
看到信裡的內容,亞歷山大稍稍有點意外,不過卻也沒感到多少奇怪。
傑弗裡一直就是個熊孩子,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偏偏還是個可以把他的愚蠢行為輕易付諸實施的熊孩子。
所以他的父親討厭他,他的兄弟們疏遠他,終於他的妻子則一直樂此不疲的用找情人給他添光加彩。
或許正因為這個,傑弗裡就變得更加性格乖張,這就又讓他的親人們和他更是疏遠。
這樣一個傑弗裡會幹出和斐迪南勾結起來這種事,就一點不覺得意外了。
唯一讓亞歷山大沒想到的,是斐迪南為了佔上風,連那麼個熊孩子都要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