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輔助主教滿是興奮的樣子,人們隱隱有種感覺,似乎明天的澄清儀式,不會那麼簡單。
胸甲近衛兵進入塞維利亞總督府的時候,一個管事已經帶著所有沒來得及逃跑的僕人站在總督府門前的臺階下,等待著他們的新主人。
短短一年的時間裡,總督府就換了幾任主人,自從費爾南多三世從摩爾人手中光復塞維利亞,並把這裡做為老卡斯蒂利亞王國首都以來,還從未如此“熱鬧”過。
看到一輛馬車在大隊全副武裝,盔甲鮮明的衛兵保護下駛進總督府院子,管事恭敬的帶頭鞠躬行禮,同時又小心的偷偷抬起頭向馬車瞥去。
車門開啟,一個同樣穿著件與那些胸甲近衛兵近似款式軍裝的年輕人從車裡走了下來。
這個年輕軍官站在車邊向總督府的宏偉建築看了眼,露出個微笑,然後轉身向馬車裡伸出了手。
一隻光滑纖細的手從馬車裡探出,搭在年輕人手臂上,然後身影一閃,一個年輕的女人出現在了車門前。
管事的腰彎得更深了,他看到條長裙一直拖到地上,裙子上用整排的珍珠鑲拼出的花紋,和用來陪襯的絲綢襯邊把整條裙子點綴的無比華麗。
“這裡就是塞維利亞的總督府?”
一個很好聽的年輕女人的聲音從面前傳來,管事不由提起頭看過去。
讓他意外的是,西西里女王完全和那些僕人們私下裡議論猜測的不同,她一點都不像個傳說中能夠和男人一起在戰場上到處廝殺的粗鄙女人,她的長相更是有著驚人的美貌。
管事想了想,覺得只能用一句話形容面前這位身份高貴的貴婦:“這是位真正的女王”。
“現在它是你的行宮了。”
亞歷山大在箬莎耳邊輕聲說。
“真的嗎,你願意把這座宮殿送給我?”箬莎回頭像是很興奮的問著,然後忽然就提起裙襬快步向著臺階上奔去“來呀亞歷山大,來看看我的行宮是什麼樣子。”
如同歡樂的小鹿般在華麗的走廊裡奔跑的年輕輕靈的身影在一扇扇門窗前閃過,有時候箬莎會會好奇的開啟某扇門向裡面看看,不過更多時候她會匆匆掠過,跑向下一個感興趣的地方。
亞歷山大跟在她的後面,看著箬莎腳下不停轉動,就如同在花叢中飛舞的蜻蜓,他不禁停下來微笑著望著這讓人賞心悅目的一幕。
“看呀,亞歷山大。”
箬莎忽然指著一個敞開大門的房間裡一副巨大的畫作滿是欣喜的招呼著。
這幅畫很大,即便是在房間外也可以看到其中的一角。
亞歷山大走進房間仔細端詳著那副佔據了整整一面牆的巨大油畫。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幅畫居然是唐巴維佔領塞維利亞那一天的情景。
他在畫中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聲音,而其中被眾人簇擁著雙手合十,正準備接受塞維利亞執政官冠冕的唐巴維頭頂上,在耶穌基督的聖光籠罩下,兩個身披光環的天使正向唐巴維身上灑下芬芳的花瓣,為他祝福。
“這幅畫很美不是嗎?”箬莎向站在一旁的亞歷山大輕聲問“我想要知道畫這幅畫的人是誰。”
“你是想要這個人為你畫一幅畫像嗎?”亞歷山大問。
“我想要他為我們兩個人畫一幅畫像。”
箬莎說著張開兩臂,似乎在特意強調。
“就是這麼大,我要讓人把塞維利亞會戰的經過記錄在畫卷上,因為這是我們兩個人第一次真正一起並肩作戰,難道這還不值得紀念嗎?”
箬莎的話讓亞歷山大一陣感動,他知道箬莎真正想要記下的是他們曾經一起經歷的那些往事。
“其實不用這樣,就是再好的大師也沒有辦法再顯我們擁有過的那些美好時光。”
亞歷山大從身後輕擁著箬莎,讓她的頭輕靠在自己肩頭:“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就讓人去找這個畫家,我要讓他給你畫一幅最好的畫卷流傳下去,要讓後世所有人都永遠記住西西里女王的英姿,畫的名字我都已經想好了,就叫‘箬莎·科森察·阿斯塔瑪拉在里奧’。”
亞歷山大的話讓箬莎不禁心頭激動,她轉過身看著亞歷山大。
“為什麼不叫亞歷山大和箬莎在里奧,我更喜歡這個名字。”
看著箬莎那雙融合著天真,卻又偏偏閃動著智慧的眼睛中透出的火熱,亞歷山大不由低聲說:“如果可以我更願意和你共同創造一副叫做女王寢室的風光的私藏珍品。”
“真的?”
箬莎的眼睛立刻笑的眯了起來,她伸手拉著亞歷山大急匆匆的向走廊裡走去,看到被衛兵擋在外面的管事,她急匆匆的開口問到:“臥室在什麼地方?”
有些意外的管事剛要回答,一個侍從匆匆跑來大聲報告:
“陛下,巴利亞里多德派來了個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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