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仇恨,還是執著於過去,這是個嚴肅的問題,與這個問題比較起來,卡德隆與瑪利亞·德·盧納的那點私情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夫人,我發現您一直在躲著我。”卡德隆小心的問,同時警惕的注意著四周來往的人。
在發現因為這棟別墅規模不大,而房子裡的人又實在多得不易避開旁人耳目之後,卡德隆乾脆公開的和瑪利亞·德·盧納說起了悄悄話,他知道只要不讓旁人聽到他們說什麼這個樣子反而更加安全和不易引起疑心,這樣即便有人看到他們在一起,也只會認為是在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注意你的禮貌侍從,”瑪利亞·德·盧納有些驚慌,她沒想到卡德隆居然這麼膽大妄為,雖然的確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不過她更擔心的是這個人會肆無忌憚“不要忘了我曾經在羅馬就告訴過你,只有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才可以和我說話。”
“夫人我也想這樣,不過我想您的那位商人朋友似乎已經取代了我之前在你面前的地位。”
卡德隆用帶著一絲惱火和一點點嫉妒的神態望著瑪利亞·德·盧納,從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很受貴婦們的歡迎,一張漂亮的臉蛋兒讓他很是吃香,瑪利亞·德·盧納也是被他這樣吸引的,現在他表現的像個既嫉妒又無奈的落魄情人,然後他看到馬利亞·德·盧納的眼中有那麼一會兒閃過了似是回憶的柔情。
不過這只是短暫的一瞬,瑪利亞·德·盧納臉上迅速恢復了冷漠,同時看著卡德隆的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
“你想要什麼,”瑪利亞·德·盧納壓低了聲音,她同樣警惕的望著四周,同時手裡拿著的扇子焦躁的用力扇著“如果你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一些,不過我警告你不要一直糾纏,這對你沒有好處。”
卡德隆嘴角動了動,瑪利亞·德·盧納的猜測其實並沒有錯,當他在碼頭看到她的時候卡德隆的確是打著這樣的主意,雖然他沒有想找她要錢,但是卻準備要這位公爵夫人為自己寫封推薦信。
畢竟亞歷山大六世已經被趕出了梵蒂岡,即便是最樂觀的人也不認為這位教皇還有機會重返他的寶座,雖然他沒有成為阿維尼翁的囚徒,可是卻成了更糟糕的沒有寶座的流浪教皇。
卡德隆覺得該是為自己的前途著想一下時候了,而瑪利亞·德·盧納則成為了他準備另謀高就的一個捷徑。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瑪利亞·德·盧納如今不但已經另結新歡,而且他還意外的發現了她那個情人的秘密。
卡德隆堅信那個堤埃戈和亞歷山大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這讓他不但好奇,還隱約得覺得如果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或許就能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特別是當知道亞歷山大不惜冒著直面教皇的怒火和復仇的危險前來面見教皇之後,卡德隆就覺得也許一個再也不可能有的機會出現在面前了。
不過他不知道瑪利亞·德·盧納對堤埃戈與亞歷山大之間的關係究竟知道多少,或許她認為堤埃戈只是個在中間牽線搭橋的商人,還是已經知道了更多的東西,這樣卡德龍覺得有必要從她那裡仔細探聽一下。
“夫人,我是想請求從您那裡得到幫助,”卡德隆用略顯失落的語氣說“我知道這樣很卑劣,但是現在我也只能請求您了,如果您能夠幫我寫一封推薦信,我想也許你以後就用不著再看到我這張令您討厭和不安的臉了。”
瑪利亞·德·盧納立刻慌亂的看看四周,她注意到教皇就在花園兒裡,不過這個距離應該是聽不到什麼的,而其他的僕人並不在旁邊,這才讓她略微放心下來。
“你怎麼敢對我說這種話,你是在威脅我嗎?”瑪利亞·德·盧納緊盯著卡德隆的臉,她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被這個侍從的話嚇住,雖然他也許曾經做了很可怕的事,但是現在這裡是瓦倫西亞,是甘迪諾公爵領地所在地,自己如果被這樣一個人嚇住就太丟人了。
卡德隆很恭敬的微微低頭,遠遠看去像是在聽著公爵夫人的吩咐,不過他的話卻不是那麼恭敬:“我只是希望您能夠幫助我,陛下現在的情況有些糟糕,而我還很年輕不可能一直這樣無所事事,您知道我自己無法向他提出這樣的請求,所以我希望您能夠幫助我。”
瑪利亞·德·盧納暗暗咬了咬牙,她的目光有些凌厲的從卡德隆臉上掃過,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一想到這個人與喬瓦尼的死牽扯在一起,瑪利亞·德·盧納就覺得他不太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利用這件事要挾自己的機會。
瑪利亞·德·盧納想過花錢把他遠遠的打發走,或者是乾脆徹底解決眼前這個威脅,不過她也知道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由她做主,她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堤埃戈。
既然亞歷山大同樣用喬瓦尼的死威脅她,那麼就讓他們去解決這個麻煩吧。
這麼想著的瑪利亞德盧納忽然覺得輕鬆了許多,她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柔和下來,在看似稍微沉吟之後她低聲對卡德隆說:“我不可能就這麼突然為你寫一封推薦信,畢竟你是教皇的隨從,不過我想還是有辦法幫助你,可這件事情之後,我不希望再見到你。”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當然夫人,我也認為我們以後還是儘量少見面為好,不過為了這個我也希望您能儘快為我準備一份推薦書,我想如果我能夠去薩拉戈薩,也許就能如您所願的從您眼前消失了。”
看著露出得意神情的卡德隆,瑪利亞·德·盧納勉強維持著她還算平靜的神態,在僵硬的把手伸出之後,看著低頭親吻她手背的隨從,瑪利亞·德·盧納臉上閃過一絲狠意。
一個女僕臂彎裡挎著個籃子走出了甘迪諾公爵的別墅,她身上的裙子還算乾淨,頭髮也打理得很順,甚至腰間圍的一條小小的圍裙也是乾乾淨淨的,這讓人知道她應該是某位貴婦或小姐身邊的貼身女僕,她胳膊上掛的籃子上有個蓋子,這樣裡面放的東西就不會沾上塵土和被從身邊賓士而過的馬匹濺上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