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著急,要是現在就這麼緊張你到了地方就已經累得殺不了人了,”大個子說了一句,然後發出聲大笑。
箬莎坐在椅子裡一個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託著腮,她的身子微微向一旁傾著,雖然身上被披風包裹著,可依舊可以從側影看出那曼妙的曲線。
這讓一個剛剛走來準備報告的軍官微微有點失神,不過他很快就在女侍官嚴厲眼神的警告中清醒過來。
“陛下,凱撒的軍隊正在向我們的右翼逼近。”
軍官的聲音似乎驚醒了箬莎,她微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戴著長及手肘的手套的手在嘴唇上微微點了下,隨即淡然下達了命令:“命令下去,伺機開火。”
“遵命陛下!”軍官大聲應著轉身跑去。
看著他的背影,箬莎有趣的搖了下頭,然後她忽然對站在一邊的女侍官小聲說:“親愛的夫人,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愛我的哥哥嗎?”
女侍官臉上露出了意外,她很想問為什麼卻又不敢開口,只能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女王。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的哥哥才最懂得我,”箬莎從椅子裡慢慢站了起來“就如同也只有我才最懂得他。”
教皇軍逼近了。
看著對面越來越清晰的那些人影,身形,最後是幾乎可以看清楚的面孔,那不勒斯軍中被濃濃的緊張氣氛籠罩著,特別是看著對面的教皇旗幟,一些士兵不禁開始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讓他們奇怪的是,那些身穿短甲,手裡握著一支支火槍的部隊裡計程車兵卻是並不是那麼在意,當聽到一聲尖利的哨聲時,那些被稱為擲彈兵的軍隊紛紛舉起了手裡的火槍,站在隊伍側旁的軍官已經舉起了手裡的劍,他向隊伍看去,望著那整排如林般密集的槍管,軍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隨後他的手臂驟然揮下,長劍劃破空氣帶起了一陣不可能被聽到的風聲。
因為隨著那道劍光閃落,一陣震天的轟鳴已經壓下了所有聲響,在羅卡迪帕斯山的山坡上響徹天空。
那不勒斯第一擲彈兵連首先打響了羅卡迪帕斯山之戰!
成排的子彈瞬間跨過了那不到幾十法碼的距離,伴著大片的尖嘯聲響四下橫飛的彈丸毫不留情的闖進了教皇軍最前面一排的佇列當中。
慘叫聲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那些叫喊大多是在前排,有些卻是在佇列當中,一些運氣很糟的人即便是在密集隊形的中間也被擊中,甚至有的是被盔甲彈飛的流彈要了性命。
之前那個大個子就是這樣的倒黴鬼,當他熟練的舉起長矛準備像以往那樣準備和敵人展開一場比拼耐力和勇氣的推矛戰時,一顆從側面飛來的流彈飛快一旁的年輕士兵的臉頰,在他的頭盔上划起一道火星,然後直接射進了大個子的臉頰。
瞬間如同又開了一張嘴般的臉上噴出了猩紅的血水,伴著一顆被打碎的牙齒和幾塊撕扯開的牙床從另一邊飛出去,大個子的整張臉被完全扯成了上下兩半!
年輕士兵驚恐的喊叫起來,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樣子,因為就在隊伍還沒來得及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顯出混亂,第二排子彈已經伴著槍聲和飄散的硝煙迎面飛來。
“擲彈兵~射擊!”
“擲彈兵~射擊!”
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吼聲在陣地上此起彼伏,伴著這吼聲的是一陣陣響徹山坡的震天槍聲,刺鼻的火藥味和飛濺的火星在隊伍當中到處瀰漫,有些士兵因為被火藥星濺到不由疼得發出叫聲。
但是即便這樣他們依舊在軍官的指揮下用近乎機械的方式裝填,夯實,用鐵釦板下撞鐵,然後舉起火槍!
“擲彈兵~射擊!”
這聲音不停迴盪,由山坡上傳到山坡下,隨著如雨般的彈丸射向對面的敵人,這喊聲成了教皇軍的夢魘。
而在山上,看著已經開始的戰鬥,箬莎卻微微皺起了眉梢。
“那個凱撒,”她慢慢摘下手套,又隨手解開披風,露出了裡面閃亮華麗的盔甲“我想讓他留下來。”
說完,箬莎露出了個只有亞歷山大見過的調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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