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被召見的亞歷山大經過1個多小時與曼努埃爾的密談從國王房間出來後,人們不由自主的圍了上去。
同時和亞歷山大被人們圍住的是里斯本總主教布若宗。
只是不論是總主教還是亞歷山大都對與國王的密談閉口不言,這就更引來了人們的諸多猜測。
而在回到住所後,僕人給亞歷山大送上了第二封沒有署名的信,這次送信是另外一個同樣說不清對方什麼樣的孩子。
這一次,信裡只有一個地址:“埃武拉”。
亞歷山大知道埃武拉,那是座位於里斯本東南丘陵谷地,距里斯本大約30法裡左右的城市。
埃武拉是座古城,從羅馬時代開始就因為有羅馬軍團的駐軍堡壘而形成了村莊,然後這個村莊隨著時間逐漸變成了一座雖然規模不大,卻因為交通便利頗為熱鬧的城市。
埃武拉在後世很出名,不過在如今卻很平常。
曼努埃爾很希望自己能成為葡萄牙歷史上名聲顯赫的君主,而他認為要做到這點就要建造大量的建築。
所以從他登基之後,不論是里斯本還是其他的葡萄牙城市興建城堡和各種受到曼努埃爾偏愛的建築就蔚然成風,這種被後世普遍稱為曼努埃爾式風格,普遍有著略顯粗獷卻都十分宏大的建築風格後來成為了一個時代的縮影。
這種風格在埃武拉城體現的最為突出,因為就在大約200年後,一場幾乎毀滅整個里斯本的大地震差不多徹底破壞了這座葡萄牙的首都,而遠離里斯本的埃武拉卻因為沒有受到波及完美的保留下了這個時代特有的建築與整個城市那明顯帶著曼努埃爾式的輝煌。
只是如今,埃武拉還只是一座雖然古老卻並不那麼顯眼的城市。
亞歷山大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要約他去埃武拉,不過很顯然對他接到頭封信時表現出的漠不關心有些不耐煩了,所以這才寫了第二封信。
亞歷山大大約能夠猜到這個人應該是自己認識的,或者說是認識自己的,否則他不會寫這封信,但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亞歷山大依舊沒有任何回覆,他不會傻傻的因為一句話和一個地址就跑到即時法裡之外的地方去見一個不知道對他有著什麼企圖的人。
這太危險了,誰能保證這不是個陷阱?
好奇會害死貓,更會害死人。
除了不想節外生枝,還有個原因讓他暫時不能離開里斯本,那就是之前與曼努埃爾的密談。
很少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除了總主教布若宗,甚至就是唐·安東尼奧也不得而知。
這讓很多人都在猜測國王是不是真的打算離婚,而他現在需要的是這位羅馬特西亞公爵為他向梵蒂岡疏通。
這種猜測讓亞歷山大一時間成為了里斯本最引人注意的人,可以說如果這個時候他離開城市,肯定會引起更大的關注。
所以亞歷山大很老實的留在城裡,同時也在等著曼努埃爾的再次召見。
瑪利亞快要發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堅持住,當從身邊僅剩的幾個人那裡聽說了關於國王可能會提出離婚的風聲後,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房間裡的東西被她砸得粉碎,一聲聲的喊叫即便隔著2道房門也可以聽得很清楚,她徹底被激怒了。
她身邊僅剩的幾個還算忠心耿耿的隨從儘量安撫王后,可這沒有什麼用。
當偶然聽說亞歷山大再次奉命進宮,瑪利亞立刻命令隨從一定要攔住那位公爵。
然後她乾脆放棄了原本的矜持,親自走出房門,在守衛無奈卻異常堅定的阻攔下,她固執的站在門口不肯離開。
然後當亞歷山大出現時,她不顧守衛的阻攔,直接站到了走廊中間,擋住了他的去路。
亞歷山大有些無奈的看著瑪利亞,他心裡其實知道她是清白的,或者說至少到現在也沒有證明她是殺害自己繼子和親外甥的幕後兇手,但是這已經並不重要了。
“公爵,我希望能和你談談,”瑪利亞向亞歷山大說完,轉身看向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衛兵隊長,看到隊長盯著她的樣子,瑪利亞忽然開口問他“我是你的囚犯嗎?”
隊長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神色,他想要解釋可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句合適的話,看著王后就那麼盯著他看了好一陣,隊長終於點點頭:“陛下,按照國王的吩咐您不能單獨和任何人見面。”
“那我們就在這裡說話,”瑪利亞說完就扭頭看著亞歷山大“公爵我希望你能坦誠的告訴我,國王究竟要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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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知道瑪利亞的意思,他稍微想了想隨後平靜的回答:“陛下,我只能說,事情並沒有到您想的那麼糟糕。”
瑪利亞的臉上霎時露出了一絲驚喜,她甚至不顧體統的伸手抓住亞歷山大的手腕,緊盯著他的眼睛追問:“公爵你向上帝發誓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陛下,我向上帝發誓,至少現在您的擔心是多餘的,事實就是並沒有出現您最為擔心的那種情況,不過請原諒我無權向您詳細說明。”
瑪利亞用力攥著雙手,因為過於用力她的手指發白,還微微顫抖。
不過也許是聽了亞歷山大的話之後心裡突然放鬆下來,她的手也一下子鬆開,隨即一條勾花手帕也跟著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