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以奧斯曼人的猛烈進攻,如果蒙蒂納軍隊能堅持下來或許那些堡壘還能堅持,可一旦被包圍,面臨來自岸上和河上兩面的威脅,那些堡壘未必能夠堅守下來。
果然,亞歷山大的提問讓那個士兵臉上迅速閃過一絲驚慌,雖然很快可亞歷山大還是看出了其中的猶豫和不安。
“告訴我你們能堅持多久?”亞歷山大現在覺得也許這麼問更合適點。
“我們能堅守的,不過您知道這可不是隻用拼命就能做成的事,”那個士兵這麼說了句,然後在亞歷山大目光的逼視下終於用帶著爭辯的口氣說“如果被包圍了我們可堅持不了,畢竟我們的家人都還在布加勒斯特。”
“是啊,”亞歷山大不再理會那個士兵,他向戰場上看去,這時候奧斯曼人新的一輪進攻又已經開始,看著遠處依舊是一片灰色的隱約影子,亞歷山大下達了命令“去告訴貢帕蒂,讓他務必要堅守住沼澤地,”說到這亞歷山大頓了頓輕聲說“但願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
奧斯曼人的船隊是在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完全進入登布維察河口的,這是因為按照登布維察河的水文特點,這個時間差不多正是漲潮的時候。
奧斯曼人的船原本吃水並不深,但是因為攜帶的物資和士兵太多,所以每條船都被壓得死死的,浪頭稍微大些河水就會直接打上甲板。
不過登布維察河不愧是多瑙河下游最大的匯流河,入河口寬廣的河面甚至讓兩岸的景物看上去多少有點模糊。
奧斯曼船隊改為向北前進,船隊的速度雖然減慢了不少,但是隨著奧斯曼海軍總督的嚴酷命令,船上的戰奴們在皮鞭和彎刀的威脅下不顧一切的拼命划著槳,船隊以勢不可擋架勢逆流而上,直取布加勒斯特。
當奧斯曼人的船隊在河面上逆流逼近時,在岸上正有一小隊人馬冷冷的監視著他們。
喬治利魯歐深陷進眼眶的黑色眼睛中神色冷漠,和其他看到奧斯曼人的新月旗就會立刻因為憤恨而無法控制怒火的同伴不同,喬治利魯歐會把對奧斯曼人的仇恨變成破壞和殺戮。
在與亞歷山大分手後,被召集起來的希臘人沿著登布維察河東岸一路向南,在喬治利魯歐的帶領下,這支大約700多人的希臘民軍直接越過位於河東岸的另一座堡壘,一直到快要接近入河口的地方才停下來。
不過希臘人的另一個領袖博德佩德卻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南下,他帶著100多人留在了那座叫普勒特維的堡壘裡,而堡壘的守將顯然對這個時候能有一支援軍意外到來感到異常高興。
喬治利魯歐的人沒有騷擾奧斯曼人,事實上他們也幹不了什麼,因為沒有遠端投射武器,他們不但只能站在岸上遠遠看著奧斯曼人從他們面前經過,而且還要小心一旦被發現就會遭到來自船上的火炮的襲擊。
奧斯曼人安裝在船上的火炮不論威力還是射程並不能對岸上的喬治利魯歐的人造成多少威脅,但是當這個訊息傳到普勒特維堡壘時,卻引起了一陣緊張。
這是因為那些火炮或許不能對遠處岸上的人造成多大威脅,但是對付普勒特維堡壘或是布加勒斯特城的水上閘門卻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所以當喬治利魯歐帶著他的人向普勒特維趕去,試圖在奧斯曼人到達前準備參加沿河的攔截時,在普勒特維,一場激烈的爭論也正在進行。
普勒特維的人被奧斯曼軍隊的來勢洶洶嚇住了,特別是在聽說奧斯曼人同時在河西岸發動了聲勢浩大的進攻後,普勒特維人開始議論的不是自己能否抵擋住奧斯曼人的進攻,而是是否該趁著敵人還沒有來放棄堡壘向布加勒斯特撤退。
“從沒有人想過奧斯曼人會從下游進攻,看看我們都有些什麼吧,幾門老掉牙的火炮,幾百個根本沒有做好準備計程車兵還有我們這些因為不受重視才被流放到這裡來的小貴族,普勒特維守不住的。”
首先發出這種絕望言論的不是別人,正是普勒特維的守將,而在他這種毫無顧忌的叫囂下,普勒特維人更是議論紛紛。
直到一直旁觀的博德佩德站出來,似乎有什麼不同的看法要說,這自然就引起了堡壘守將的注意。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將軍?”守將皺著眉問這個看上去像個學者更多於像個士兵的老人。
“其實沒有什麼,我只是覺得還有更好的辦法,”博德佩德笑了笑。
“還有什麼,要麼撤退要麼送命。”守將不滿的說“我可不會帶著我的人像你們似的到處亂跑,我只想回布加勒斯特。”
博德佩德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還是有辦法的。”
說著,這個看起來像個學者似的慈祥老頭忽然拔出腰間的短劍,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捅進了守將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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