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位地主很擔心我們會找到什麼藉口賴著不走,或是藉著沒有及時得到補給找他的麻煩。”
看著擺在桌上大塊大塊的黑麵包,貢帕蒂用刀切下一塊放在嘴裡用力咬了一口。
“關於那個魯瓦?打聽到了什麼?”
雖然從德拉納那裡已經聽到了一些有關魯瓦?的訊息,但是亞歷山大當然不會相信他一個人的說法,而且關於一個人怎麼樣,貴族與平民的看法顯然是不同的。
或許平民當中關於貴族的種種說法大多數都是道聽途說,不過應該還是能聽到些與貴族不同的看法。
“那個女人也和我們的的人一起出去打聽了訊息,”貢帕蒂用力咬著粗麵包“不過聽說那位魯瓦?侯爵的名聲不錯,雖然這裡的村民都是那個德拉納的領民,可很多人都認為魯瓦?是波斯尼亞人的英雄。”
“原本也是一位英雄,”亞歷山大也拿起塊粗麵包咬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這種波斯尼亞當地出的蕎麥麵包真是難以下嚥,特別是那種過於粗糙的感覺,讓人很容易有種好像每咽一口就是嚼木頭“聽說這個人曾經參加過斯特凡大公的軍隊。”
“就是那個摩爾多瓦的……”貢帕蒂一臉意外的問。
“對,據說這位魯瓦?侯爵在摩爾多瓦斯特凡大公的軍隊裡服務過,而且還深得大公賞識。”
亞歷山大揉揉腦門,其實他能記住的也就是這些,如果不是斯特凡大公在抵禦奧斯曼人這件事上有著耀眼的功績,他也不會記住這位曾經在大公手下叱吒戰場的人物。
波斯尼亞的魯瓦?侯爵,大概可以說是除了已經滅亡的波斯尼亞王室之外王冠最有力的角逐者之一。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奧斯曼人也不會派人專門和他聯絡。
亞歷山大又拿出那封信仔細看起來,他當然不認識上面的文字,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從內容之外好好研究這封信。
“那個女人在幹什麼?”亞歷山大忽然問。
“還能幹什麼,大概這時候正和您的斥候隊長黏糊在一起,”貢帕蒂有趣的說“我想或許等我們回到蒙蒂納之後,會有很多人在這裡留下一大群私生子。”
“小卡喬?”亞歷山大笑了笑,對自己的手下的風流韻事他並不想介入,在這種時代這種事並不稀奇,想想很多軍隊常年帶著營妓出征,比較起來蒙蒂納軍隊絕對堪稱這個時代的新式軍隊了。
“是的,他似乎挺喜歡那個女人。”
“那就把他們一起叫來。”
亞歷山大擺擺手,貢帕蒂立刻收起笑容向守候在門口的隨從下令:“去把小卡喬和那個波斯尼亞女人都叫來。”
沒有一會,斥候隊長和那個女人一起走進了房間。
或許是吃了飽飯又暫時有了棲身之所,那個波斯尼亞女人的臉色比之前看上去好了許多,在洗去了臉上的泥漬之後,亞歷山大倒是有有點佩服小卡喬的眼光和下手速度了。
“這封信是你們從那個一開始就被殺死的奧斯曼使者身上發現的?”亞歷山大問斥候隊長,看到隊長點頭回應,亞歷山大從旁邊又拿起了那柄刻著詩句的彎刀“那麼這把刀的主人呢,你認為他的身份是不是應該比你們之前殺死的那個人更高嗎?”
“當然老爺,”斥候隊長習慣的用阿格里人對亞歷山大特有的稱呼說“不過我們從那個人身上什麼都沒發現。”
“那麼你認為這麼重要的一封信,難道不是應該由作為使團首領的人親自攜帶嗎?”
斥候隊長微微張了張嘴,他有點茫然的向旁邊看看,看到女人不著痕跡的微微點頭,隊長的眉毛不由皺了起來。
“老爺,看來我真是錯過了什麼,”斥候有點惱火的說“之前那個人在臨死前曾經燒燬了什麼東西,當時我沒有注意,可現在看來我的得到了一顆蜜糖,卻丟掉了整個蜂房。”
看著一臉惱火的斥候,亞歷山大並沒有為難他。
“這並沒有什麼,每個人都會犯錯誤,而且有時候也許一個錯誤恰恰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亞歷山大輕輕掂著手裡的那封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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