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德·斯科拉第,一個和亞歷山大同名的軍人。
“他是最好計程車兵,”康斯坦丁似乎並不吝嗇讚美這個人“之前他曾經參加過兩次與威尼斯人的戰爭,一開始他還只是個盾戟隊長,不過等到戰爭結束的時候他已經是大隊長了,到了後來他成了熱那亞最好的步兵團隊長。”
亞歷山大有點詫異的看向這個人,他知道康斯坦丁所說兩次與威尼斯戰爭指的應該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了,不過讓他注意的是,這個人居然從一個盾戟隊長成為了步兵團隊長,這就不能不引起了他的興趣。
熱那亞盾戟兵是支很獨特的軍隊。
也許是因為與米蘭的長久關係,以及並不如何興盛的守舊氣氛的緣故,熱那亞人始終還保持著那種中世紀時代的軍事傳統,和對騎士精神的執著。
這從康斯坦丁狂熱而又固執的堅守著一切騎士法則就可以看出來。
熱那亞的騎士們更熱衷於身穿全身披掛的米蘭鎧甲,拿著戰鬥長劍或是戰斧去和對人單挑,似乎那種笨拙的相互敲打才能體現出他們的勇敢和高貴的身份。
不過這種貴族老爺式的騎士畢竟是少數,平民出身的步兵才是熱那亞軍隊數量最多,也最為普遍計程車兵。
而盾戟兵和劍盾兵,無疑是熱那亞軍隊中的精英。
這些出身平民卻又多少有些家產計程車兵因為家境相對富裕而能夠為自己購置足夠多的裝備,同時他們還因為能得到更多的訓練,而比其他普通步兵更能熟悉使用自己的武器,和在戰場上聽從軍官的指揮。
只是即便如此,熱那亞的貴族們普遍都不會讓自己的子弟成為一個盾戟兵軍官,因為對他們來說,即便是最優秀的盾戟兵,也不可能和騎士相比。
就如同那個亞歷山大認識的卡爾吉諾,他也許會重視如何使用劍盾或是盾戟兵,但是他絕不會屈尊降貴的親自指揮一支這樣的軍隊,更不用說從一個普通隊長做起。
亞歷山大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叫亞歷山大·德·斯科拉第的男人,他注意到這個個頭不高男人有著異常粗壯的大腿和手臂,那是常年以某種方式訓練才會有的痕跡。
特別是他那雙手上雖然短粗卻總是習慣性的微微佝僂的手指,讓亞歷山大意識到,這應該是雙時常捏握武器的手。
“我是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亞歷山大向那個斯科拉第微微致意“我想你應該明白接下來你要指揮的軍隊是要完全服從我的命令的,對嗎團隊長?”
“是的,我很清楚我應該做什麼,”斯科拉第躬身行禮“不過我必須事先宣告,如果您在將來要與熱那亞發生戰爭,我就不得不退出您的軍隊,當然我所指揮的軍隊不在此列,但是我希望您到時候能允允許那些士兵自由選擇他們的去留。”
“這是當然,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向他的家鄉發動戰爭,”亞歷山大點頭微笑“事實上按照現在的局勢看,我也許會更多的與威尼斯人發生衝突。”..
“如果是那樣,你可以叫上我,”康斯坦丁有點興奮的說“我想那些威尼斯人已經快忘了上次戰爭給他們的教訓了。”
對大舅子的興奮並不怎麼在意,亞歷山大卻對斯科拉第似乎頗為平靜的表情有點意外。
據亞歷山大所知,熱那亞與威尼斯的世仇讓雙方即便在幾個世紀之後都矛盾重重,可現在看這個斯科拉第卻好像頗為冷淡。
“事實上,伯爵我更對您在不久前的羅馬涅與裡窩那戰爭中的指揮感興趣,”斯科拉第忽然說“我注意到您似乎更注重使用步兵而不是騎兵。”
“哦,那是完全錯誤的,”康斯坦丁有些不快的揮揮手“要知道步兵因為行動笨拙永遠只會被動挨打,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不論是在羅馬涅還是在裡窩那,伯爵都是不得不採取防禦,而凱撒的軍隊在裡窩那據說甚至險些突破了他的防線。”
康斯坦丁說著向亞歷山大看了眼,見亞歷山大似乎沒有要辯解的意思,他回過頭向斯科拉第繼續說“永遠不要忘了,騎兵勇猛的衝鋒和可怕的速度才是取勝的關鍵,想象一下如果你們是在完全曠野的地方與敵人的騎兵遭遇,你們怎麼面對騎兵難以抗拒的衝擊?”
“我想這就是伯爵要招募我們的原因,”斯科拉第看了眼亞歷山大“公爵正如你說的那樣,在裡窩那凱撒幾乎突破了伯爵的防線,但是最後被趕出戰場的卻是教皇的軍隊,我想這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康斯坦丁的臉色微微陰沉下來,他似乎對斯科拉第的話有些不滿,不過就在他要再繼續開口爭辯時,烏利烏忽然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了廳裡。
亞歷山大敏銳的察覺到了烏利烏神態間的急迫,他向康斯坦丁兩人稍打招呼之後走向烏利烏。
“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是莫迪洛伯爵大人那裡派人送來的信,”烏利烏緊張的低聲報告“凱撒,被人救走了!”
喜歡征服天國之曙光時代請大家收藏:()征服天國之曙光時代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