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伯萊裡卻是她的弟弟。
在秘道口防守的時候,哪怕是聽到有人出現的最後一刻,箬莎依舊奢望是伯萊裡回來了,可在看到那兩個潛入進來的波西米亞人時,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快凍僵了。
就在那個時候,箬莎知道不止伯萊裡出事了,很可能凱澤爾也發生了意外。
波西米亞人不可能那麼湊巧的偏偏出現在秘道另一邊,這隻能說明他們是從知道底細的人那裡聽到了訊息。
而會落在波西米亞人手裡的科森察家的人,除了離開科森察沒多久的凱澤爾就沒有其他人了。
而現在波西米亞人能進入秘道,那就只能說明伯萊裡他們同樣已經落在了敵人手裡。
那一刻,箬莎陷入了旁人永遠不會明白的徹底的恐懼和絕望之中。
也許正是這讓她完全的絕望,當箬莎從這絕望中清醒過來時,她穿上了當初凱澤爾純粹出於寵愛而為她重金製造的鎧甲。
當鎧甲的一顆顆釘栓鎖緊時,箬莎覺得她內心裡的恐懼也被封閉在了華麗而堅固的鎧甲裡。
同時,一顆被隱藏在當初青春美麗的貴族小姐外表下的野心,卻隨著穿上鎧甲掩顯出來。
當她站在大廳臺階上,她父親空著的寶座前時,看著下面那些用奇怪眼神望著她的騎士和科森察貴族時,箬莎忽然發現,似乎這才是她一直真正向往的。
科森察伯爵已經難以成了個笑話,而作為繼承人的凱澤爾又下落不明,那麼現在能真正統治科森察的只有一個人。
“做為科森察的合法監護人,我命令你們所有人聽從我的命令!”
這是箬莎穿上鎧甲後站在所有人面前說的第一句話!
“小姐,那個波西米亞人說了。”一個騎士略顯緊張的報告著。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在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女面前緊張得心跳不已,而這心跳完全與任何充滿浪漫色彩的東西無關。
其中有的,是隱約的畏懼。
“他說了什麼?”
箬莎盡力讓聲音聽上去顯得平靜冷淡,她知道任何情緒上的起伏都可能暴露她其實是多麼緊張不安。
這是從莫迪洛舅舅那裡學來的,莫迪洛總是孜孜不倦的教授她各種以前總認為毫無用處的東西,可現在箬莎卻衷心的感激著伯爵。
“他們抓住了凱澤爾少爺,”騎士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這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嗎小姐,他們抓住了……”
“他們會要贖金嗎?”箬莎不耐煩的打斷了騎士的話。
難道還會有人比她更關心家人的安危?箬莎暗暗冷笑。
“那個人沒說,不過他說他們還抓住了那位貢佈雷大人和伯萊裡。”
“他們都被抓住了?”
儘管已經想到了最糟的結果,可親耳聽到這些壞訊息時,箬莎還是覺得眼前有些眩暈。
凱澤爾,伯萊裡,甚至還有那個亞歷山大,這些人都是和她有著不同血緣的人,而他們現在都落在了波西米亞人手裡。
“守衛隊走了多久?”箬莎深吸口氣問。
“城堡外的波西米亞人雖然看上去勇猛,可幾乎沒阻攔他們,”騎士略感奇怪的回答“所以如果順利也許很快他們就到山鷲崖了。”
“是嗎。”箬莎暗暗嘆息一聲。
當聽說凱澤爾被抓時,箬莎已經知道城堡外的波西米亞人只是個陷阱,甚至這時候她已經對守衛隊能否回來不再抱著希望。
我的夢想原來只是這麼短暫的一瞬。
就在箬莎心裡自嘲時,一個士兵忽然跑來。
“小姐,外面來人了,是腓特烈公爵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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