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攔了下來,花顏欣慰的動了動手指,不再開口說話。
“有勞郡主費心,郡主是朕的恩人,亦是北城的恩人,郡主放心,日後但凡是有郡主用的到的地方,北城必定盡心盡力,傾囊相助。”
這一次對於他的大禮斐瑤池並沒有躲開,一則是因為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挪窩,二則,人是她拼盡全力救的,這一禮自然是受的心安理得。
“既然如此,安瑤便不與陛下客氣。”他都已經示好了,自然沒有抓著不放的道理,那樣豈不是顯得她太小心眼兒?
“本王有幸,欣賞了一出大戲,現如今,北城已經歸於大周,不知道本王與北城的交易是否還要繼續下去呢?”
漢斯上前的瞬間,果子一把就把人扯到了身後,與元擎一左一右並排把她護的嚴嚴實實的,祁天等人也蓄勢待發,手握在佩劍上呈保護姿態在榻邊圍成一圈。
他的本事方才在外面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兩個人尚且敵不過,這麼多人一起動手,勝算的可能沒有十分也有七八分,至少不會全軍覆沒。
看他們一臉防備的模樣,漢斯不禁挑眉,極為淡定的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直偷摸打量他的斐瑤池身上。
果子暗啐一聲,警惕心瞬間又提高了一個度,嚴防死守,堅決不讓後面的人再把頭伸出來,找不到突破口的斐瑤池,只能蔫蔫的安分下來。
“北城既然已經歸屬了大周,要做什麼生意自然要讓周皇知曉,當然,若是海王因此不想與朕繼續下去,朕也絕不強求。”
當初與他聯手一是為了打壓花傾,拿回她手裡的權利,再者是為了北城未來的發展考慮,需要大量的銀錢。
但是現在,有了斐瑤池在後面撐腰,花傾也已經不足為懼,他還真沒有要繼續交易的理由,這些年收穫的利益雖然很多,但加起來也抵不過斐瑤池一家鋪子所賺。
“本王倒是沒想到,陛下竟是這般重情重義之人,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再多留,與北城的交易也到此為止,你覺得如何?安瑤郡主?”
突然被點名的斐瑤池有些茫然,隨即立刻恢復清明,清亮的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不顧阻攔的走到了最前面,小小的身體勉強到他的肩膀,氣勢上卻是絲毫不差,跟他面對面站著,隱隱有把他壓下去的趨勢。
“要是這麼說的話,本郡主倒想提醒一下海王,與其費盡心機把手伸到大陸,不如收好海上的一畝三分地,當初的海陸協議明文規定,以和平為主,任何人不得擅自越過海關防線,不論是什麼情況,都是不被允許的,
海王此舉,難道就不怕海上諸國一瞬間覆滅?本事再大,過於自大也有老馬失前蹄的一天,再者,本郡主並不認為海王有多大的本事。”
聞言,漢斯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維持的面具也在一點點崩裂,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誰不是對他尊敬有加?誰不是對他怕得要死?現在竟然被一個女子如此羞辱,十幾年的名聲毀於一旦!
“你可曾想過這樣與本王說話的後果?年齡不大,膽子倒是可以吞天。”
剛才一瞬間迸發出來的濃重殺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斐瑤池卻是渾然不覺,她知道,就算她說的再過分,他也絕不敢在這裡動手,身為一國之主,其實是最害怕死亡的,若是她出了事,他也活不了,把打下來的基業拱手讓人,那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承蒙海王誇獎,本郡主別的本事沒有,膽子倒是極大的,不過比起海王卻是遠遠極不上,畢竟本郡主可是沒有暗度陳倉的本事。”
她是大周國的郡主,論身份論地位,即便他是海王也是比不過的,既然如此,何必罔顧身份向他低頭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她也算是嚐到了生活在高位上的好處。
“希望郡主以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本王等著。”等著看你跪下來求我的那一天!現在他已經不想讓她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了,有趣的人當然要慢慢折磨才能嚐到樂趣。
話落,人就慢慢消失在了一陣煙霧當中,留下半空中張狂的大笑,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的清晰,斐瑤池面色凝重,顰眉微蹙,她很不喜歡這種雲裡霧裡的感覺,特別的被動。
回過神來的時候,對上的便是兩道哀怨的目光,就連表情神態都是一樣的,大掌覆在額頭上滿是無奈,跟了這樣的主子,以後有得忙了,膽子大不說,關鍵是想啥幹啥,任性得很啊!
時辰已經不早了,做了這麼長時間手術,身心疲憊,各處都像是散架了一樣,剛開始還沒有察覺到,歇的時間長了便越來越嚴重,眉眼之間也盡是疲態,眼眶下方有了明顯的陰影,眼裡也慢慢露出血絲。
他們一群大男人在這還讓她累成這樣,屬實是愧疚的很,可誰叫他們什麼都不懂呢?貿然插手只怕不是幫忙,而是搗亂了。
穩穩的接住慢慢倒下去陷入昏睡的人,把人放到了一旁空置的榻上,替她脫掉最外面的狐裘,掖好被子,一點縫隙都不留,也不敢多看一眼。
果子背身站在一旁,心裡波濤洶湧,既擔心又煩躁,對這裡的人他沒一個放心的,乾脆自己寸步不離的守著。
對他的舉動沒有人多說什麼,白鈺吩咐了一句讓人準備膳食,握住花顏的手不再說話,祁洛和祁天守著他們母子二人,元擎則坐在一旁守著主僕二人,分工明確,各司其職,沒有一個人願意打破這份安寧。
“主子!主子!”
聽到聲音,感受到身子微微的晃動,斐瑤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接觸到外面白茫茫一片時,乾澀的雙眸瞬間盈滿了水霧,還有種刺痛的感覺,雖說是正常現象,但也很是難受。
“主子,起來吃點東西再睡,不然胃要不舒服了。”
見她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果子仍然在堅持不懈的喚著,沒有不耐煩,聲音也是極小極輕,生怕嚇到她,不是他不想讓她睡,而是她一天沒有吃過東西,身子受不住,本身就身體不好,再把胃弄壞了可如何是好?
“嗯。”斐瑤池輕輕應了一聲,也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反正人還是捂著眼睛一動不動。
端著膳食站在一旁的夏清無奈的笑了笑,走上前略微彎腰,“不然郡主就這樣躺著,奴婢喂您吃可好?”
聞言,斐瑤池瞬間就清醒了,開玩笑,除了樓君墨她還沒讓任何人給她餵過飯,女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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