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一句話。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但若是真心喜歡,只是恨君生我已老罷了。
陡然間,似是看到了什麼,他神色暗轉,有過一瞬的慌亂。
“快去接住,嫂子翻了個身,可能快要掉下來了。”
離淵眼尖看到了,迅速開口,在一旁很是著急的樣子。
但他說完之後,才發現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去了。
果然,他只配在一旁看著。
彼時,海棠樹下,紅蕊飄香。
晚風飛於臉頰,當九辭趕過去時,紅拾已經躺在了早已撒在草地上的一方白色雲幕之上。
但女子還是受到了一絲驚嚇,從而幽幽轉醒。
一入眼處,便只得一雙黑底的雲靴並一角暗繡雲紋的白色袍裾。
再向上看去,是一個戴著白玉面具的男子,那人正是她的師父九辭。
“師父大人,我和您有仇嗎?”紅拾陡然開口,神色暗轉。
要不然你怎麼推我。
這虎毒還不食子呢。
他們是師徒關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人也算是半個父親吧,怎麼推自己。
難道是師父見她沒有好好學習,所以懲罰她嗎?
若是出了意外,那不就是謀殺嗎?
“咳咳,小紅拾啊,是你師父救了你。不信的話,你看你身下躺著的。”
離淵看著嫂子這半是茫然半是驚愕的樣子,便開口說了一句。
聞言,紅拾迅速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下。
是一方光幕,還未接觸地面,難怪她覺得躺著很柔軟。
原來是她誤會了。
“可能是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正好夢見有人推了我。便一時誤會了,多謝師父相救。”
紅拾迅速起身,跳下了那一方柔軟的雲幕。
她也確實是做了一個噩夢,夢中她站在山崖之巔,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推了下去。
但這也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
她一覺醒來,就躺在了一旁,身旁還站著人,夢中有人推她,這一系列事情不由得生出了這些聯想。
最終,她輕聲嘆了口氣,怎麼精神如此恍惚了呢。
“怎麼了,小紅拾這是在暗中鬱郁感嘆,你家師父沒能接住你嗎?”
離淵見場景有些尷尬,便開了個玩笑。
而且,他很好奇,為什麼白止這廝沒能來得及接住她,只是隨手織了一方柔軟的雲幕。
“這倒不是,只是覺得有些勞煩師父了。”
紅拾斟酌著回了一句,面上神色自若。